少年梗着脖子别开了脸没有回答。
“那个可是我最喜欢的了诶,”她理直气壮地说道,“你赔我一个。”
“哈?”
少年看过来的眼神里明晃晃地写着“你少无理取闹了”。
可神宫寺律一副认真的样子让他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
不想再辩解其实并没有丢掉之类的,月岛萤认命地打算从扭蛋机里再抽一个给她。
甫一伸手,他的手指就被她拽住了。
下一秒,一个微冷但柔软的触感通过神经传达到了大脑皮层。
那张在他眼中瞬间放大的脸马上又退了开去,恢复到他熟悉的样子。
暗金色的瞳孔颤抖着,眼里的震惊还没有褪去,他重心不稳地跌坐在地上。
“说了你要赔我一个。”她一脸理所当然地说完,捞过之前从扭蛋机中得到的战利品就火速跑掉了。
啊啊啊啊啊啊,我刚刚做了什么?!疯了疯了疯了!
离开对方视线的神宫寺律瞳孔地震。
月岛萤浑浑噩噩地回到家里,失去灵魂般跟家人打完招呼就回到了房间。
“儿子他怎么了?”月岛妈妈奇怪地问月岛爸爸。
“啊……不知道啊……”刚从报纸里抬起头来的月岛爸爸也是一头雾水。
上楼的月岛萤反手关上房门,把自己砸在了床上。
他抬起胳膊盖住了眼睛,试图在黑暗中放空自己。
可脑海中出现的,依然是刚刚柔软的温度,和被她纤长浓密的睫毛扫过的微痒,还有她佯装镇定还要强词夺理的模样。
好像……有些……可爱……
“笨蛋……”
他忽地睁开眼睛,还缠着绷带的手指捂着自己的下半边脸。
脸上有绷带都抵挡不住的热度。
连触碰到脸颊的手指都像是要烧起来。
“啊~~~真是笨蛋吧!”
十月下旬,春高代表战拉开了序幕。
猫又育史竭力邀请神宫寺律去东京观战音驹。
“猫又教练,您实在不必这样。”她苦笑道,“黑尾他们很让人放心啊。”
“我早就不强求你来音驹了,”猫又育史在电话那头笑道,“只是孩子们希望你能来。”
“诶?”
“排球啊,是大家共同努力的运动,队员也好,教练也好,要一起走向胜利啊。就算只是代理了一段时间的教练,你也是我们音驹重要的一员啊。”
“话不能这么说吧,神宫寺还是在乌野的时间更长哦,要说属于哪个学校,应该是我们乌野吧。”
早就伸长了耳朵偷听的乌养系心冲着电话大声地说道。
“乌养家的臭小子,音驹可是给神宫寺发了正式的邀请函的,可不像你那种攀交情的不上台面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