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声还在持续着,围观的观众全都善意地起哄,想要让她再多唱一首。“我想和你聊几句,有关于唱歌的事情。”张澜澜眼泪不掩欣赏和激动的光芒,她脸上甚至还有泪痕,让人不忍拒绝。“我在国外就认识封祁了,他还问我要过电话号码。”岑蔓并没有直接承认,而是说出这样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混淆视听。“啧,那这个封祁也不是什么好人,一脚踏几船,他好恶心啊。”安佳晓思想毕竟单纯,成功被岑蔓带偏了重点,连带看叶峣也不友善起来。“这个叶峣简直是心机婊,还没露面就让封澄不高兴,没想到她之前还抢走了你喜欢的人,真是让人恶心。”安佳晓义愤填膺地说道。“是啊,所以如果她入读你们学校的话,还是要离她远一点儿。”岑蔓微微勾起一抹笑,缓缓说道。“我何止要离她远一点儿啊,我还要让封澄也离她远一点儿。”安佳晓想也不想便说道。莫辰也借机来到这一桌旁坐下,先是聊了几句不相干的,可是他是心不在焉地,似乎在为岑蔓刚刚的行为所失望。虽然她的浪荡在圈子里真不是怪事,可是还是让他感到失望,以往是别人贴上来,这次她是倒贴别人,还搞出了这么多事情来,可还是没有成功。也是让人够惊讶的了。都到了这种地步了,还缠着别人不放,这不是有恒心,而是犯贱了。莫辰为自己喜欢上一个这么几乎一无是处的人这么久而感到深深的悲哀。“莫辰,为了自己不留遗憾,怎么样都要驯服她一次的吧?”有人在他旁边怂恿道。封祁看着自家侄子冷漠的侧脸不由在想,现在的小年轻是不是都喜欢像他侄子这一款?而且靳川中学长得帅气有个性的也不止封澄,他就只是品学兼优、篮球又打得好所以格外受人关注吧。他突然觉得很有危机感,叶峣和封澄同龄,比他小了10岁,这10岁就是一个鸿沟。他有时候都想不明白叶峣在想着什么,虽然他们大多数时候是心意相通的,但还是让他十分不安。潜意识中的第六感让他觉得自己是不是要采取什么行动将她牢牢禁锢在自己身边?就算被她说烦,他也只能这样做。“想到了一些好玩儿的,”叶峣皱了皱鼻子,带过这一个话题,然后找到了《allof》这首歌的伴奏,开始播放。前奏是非常愉悦的钢琴声,能将人迅速带入其中,叶峣找准了拍子就开始唱了:whatwouldidowithoutyoursartouth没有你的甜言蜜语我该如何生存drag,andyoukickgout等了没有一会儿,楼下却传来了动静,居然有新的客人来了要入住。低头看了一眼手表,都这么个点了,还有人。而另外一边,封祁听见下面的声响也从床上翻身起来。即使隔了一层楼,他所能感受到的还是有些不同寻常。这和常年的职业训练有关系。叶峣看着他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不说实话。封祁见她不说话,也就无视她的忐忑,站起来去找工具给她剪发了。叶峣看他这样的架势就知道他非做不可了,嗫嚅着跟在他身后,他走到哪里她也去到哪里,云吞也来了点心思,许是从晕车里回过神来了,也跟在叶峣身后,乍一看,像是跟了两条小尾巴。封祁回过头来,看到叶峣和云吞孜孜不倦地跟在他身后,无奈道:“这是要做什么?”“祁叔叔你不会是忘记了我小学时候的发型都是被你糟蹋了吗?你的手艺有没有长进啊?”叶峣一想起自己小学时候的发型就一言难尽,虽然她小时候没什么审美,可是每个月顶着一头被剪坏的刘海去学校,那种感觉……真的别提了。而且,他手头上的那个案件,关注了好几年了还没有找到真正的窝点,对方也实在是狡猾至极。叶峣听见靳景这样问她,抿了抿唇,遮住眼底的情绪,不知道该不该将这件事情告诉靳景。因为,到目前为止,她也是没有搞清楚沈度话里说的是真还是假的。如果是真的……那是不是代表她的养父母没有死?如果是假的……想到这里,她不知道想起了一些什么,莫名打了个寒颤,浑身发冷,不自觉攥紧脖颈上的骨雕吊坠。“小峣?”封祁察觉到叶峣的不对劲,立即担心地叫了她一声,让她回神。她扯了扯封祁的衣袖,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了,说了也没有用,封澄现在就是在闹情绪。“祁叔叔,你就告诉他我们很快就回去吃饭了。”叶峣踮起脚尖在封祁耳边轻声说道,让封祁的耳朵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