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我的兴趣是行医而非从商。”
“你的兴趣跟我有什么关系?如果你喜欢这样循序渐进、慢慢铺陈,我不介意送你去说给阎王听,反正他时间多。”废话真多的男人,又不是不知道她个性急。
“别急,重点来了,你也知道我家状况,我爷爷就我爸跟我叔叔两个儿子,他们俩又因空难死得早,康家只剩下我和我堂弟两个继承人,当年爷爷去世前跟我商量过,说堂弟比我适合经商,希望把康氏集团多数股份留给他,集团里的心腹也会推举堂弟当总裁,我当然……”
听到这里,慕容夜挑了挑眉,“你堂弟?你是说我那位高中学弟?”不提这个人还好点,一提起这个人她就怒火中烧。
“没错。”没看出她的脸色不佳,他重重点头。
“那种人和我有什么关系?”她会中乐透一定是把这辈子的好运用光了,才会一上飞机就倒楣的遇到康谨风,那男人简直没品到了极点,那天居然真的将她丢在警局门口扬长而去,而她还真的倒楣的等了二十分钟才等到一辆空车,险些中暑而亡。
“现在没关系,但以后会有关系,我堂弟最近回国了──”他还想继续说完,结果又被打断。
“如果你要和我讨论有关于你堂弟的话题,那今天的谈话可以到此为止了,我没兴趣。”她当然知道那家伙回国,还很不幸地跟他共乘一架飞机坐隔壁勒!
“夜,你能不能有点耐心听我说完?”康瑾哲苦着一张斯文的俊脸,拉住她的手臂,“当初都说好了,没想到我爷爷一死,那小子就从律师手中把遗嘱的正副本骗走藏起来,还一声不响的跑到美国开连锁餐厅和饭店,而原本占大份持股的康家因股份一分为二,堂弟又跑去美国,虽然心腹们还是推举我当总裁,但私底下的动作频频。”
听到这里,慕容夜终于笑了,“哦,虽然我不懂法律,但你的意思是不是要我干掉康瑾风,省得夜长梦多,他回台湾拿股份威胁你?”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愿意勉强回到这个话题。
闻言,康瑾哲很无力,原来人跟人之间有误会都是这么来的。“夜,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希望他把遗嘱拿出来,一切照原订计画执行。”
“当总裁不好吗?你干么一副苦瓜脸?”
“就跟你说我不适合经商了,这些年来为了管理康氏集团,我都快顾不了我那家整形医院了,前两天我的助理打电话说医院的客人越来越多,提议我扩大规模,我很想,却分身乏术。”
“你们康家人真奇怪,要是都不想当总裁,抛弃继承不就省事多了?”有钱人的烦恼真奇怪。慕容夜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拧开一瓶可乐仰头喝了下去,对好友的问题一点也不感兴趣。
康家人最近都跟她犯冲,明知道她这间小公司最近生意不好,还在她面前说这些不中听的话,他要扩大医院规模关她屁事?
“那是我爷爷辛苦打拚下来的事业,怎么好落入外人手中,而我们还不参与经营?我堂弟就是知道这点才会比我早落跑,吃定了我放不下。”
“所以勒,你不赶快趁他回国,把他绑起来逼问遗嘱下落,还来我这闲磕牙干么?”真是比女人还啰唆!
“他就是不肯说才麻烦,况且他是我的亲堂弟耶,又不是仇人,我怎么可能绑他。”他用双手撑住办公桌的桌面,英俊的脸皱成一团,眼睛中满是殷殷的期盼。“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帮我把那份遗嘱偷到手,这样一来他还是大股东,我就能名正言顺以小股东人小势微的理由,要他乖乖接下总裁一位。”
“偷遗嘱?”她皱起眉头,“你看我哪里长得像鲁邦三世那么丑?再说,这也不是我们公司的经营项目。”
“我也不是你的客户,我是以你爸爸救命恩人的身份寻求帮忙的。”他又刻意睁大充满期盼的眼睛,希望讨个人情。
“不用装可怜,我不吃这套。我也说过要我还人情可以,不用选日子了,过两天来娶新娘吧,我诚挚的希望你撑得过新婚夜。”这次她的右手多了把利剪,“很活泼”的在他面前摇晃,吓得康瑾哲往后退两步,迅速从衣内掏出一本支票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