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如今风光无限,当真良禽择木而栖,好眼光。”
萧无忧但笑不语。
已至宫门口,萧无忧驻足,姜氏似想起什么,只拍着她手背道,“你一贯心城,那郑娴妃日日送膳食来,且多留心。”
马车哒哒远去,车内婢女低问,“主子何必提醒,若是郑氏当真有心谋害七姑娘,且让她得手了便是,您不是抱怨如今七姑娘脱了控制,手又伸的长,怕夜长梦多吗?”
“她都能脱了卢氏的控制,有自己的想法意识,就不是曾经那个简单的七姑娘了,转了一圈又同裴湛结亲,如此心思,不能直接对付。这里头只有郑盈尺是草包美人,抽刀之际且借她挡一挡!”
“那她要是挡不住呢?”婢女问。
“挡不住?”姜氏笑道,低头亲过儿子面颊,眉眼温柔又妩媚,“挡不住也是好的,郑氏早就该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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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君◇
◎一切谨遵太子妃之言。◎
转眼便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萧无忧晌午出宫,私服去趟了裴宅,同白氏与陆氏共用了一顿午膳。
实乃裴湛昨日传信回来,道是豫王妃和武陵公主身子都弱,回程路上放慢了行程,估摸要二十往后才至长安,便是快些也要十七八,左右没法共渡中秋了。
信寄去了卢氏辅国府,由姜氏送入宫中的。
直接送信入宫自然可以,然萧无忧唯恐温孤仪情绪反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遂同裴湛约好了借此途径。
初时萧无忧还想着如何让温孤仪恢复了先前姜氏进宫的恩德,不想他自个先提出了,如此更加自然许多。
只是萧无忧不想再多波折,只告诉姜氏便是得了信也不必特意入宫,待到入宫日带来便好。不想昨日,她寻了个理由还是送了过来。
“瞧瞧这口是心非的模样。”姜氏往她脑门戳了一指头,调笑道,“郎情妾意,二嫂又不是没经历过。这情浓时候头一回分开,岂能不盼不想!”
说着,低头抚摸身上一个半旧不新的绣囊,眉眼不由落寞了两分。
萧无忧勾了勾嘴角,折起书信收好抬眸时,正好看到这幅场景。
“一信一词,一发一物,都是值得珍藏的。”姜氏从腰间解下绣囊,捧在手中正反细细看过,面上满是怀念,“当年你兄长同我传的那点子东西,便全搁在了里头,眼下且给你吧。”
萧无忧有些诧异。
“你如今出嫁,自是什么都不缺,我亦没什么可给你添嫁妆的。这绣囊盛满你二哥待我的情意,他虽早亡,情却绵长。如今赠你,盼你得郎君似我郎君。想来,你二哥泉下有知,也是高兴的。”
萧无忧本还想推拒,闻这话,便含笑将折好的信件塞入囊中,将囊佩于腰侧,和那个荷包并排。
“这便对了,且日日戴着。”姜氏伸手缕了把绣囊,“便是裴将军时时伴着您。”
“中秋佳节,裴郎不在,我便陪您二位,全了他的孝道。”膳毕闲话,萧无忧抚着那个绣囊,虽早已不是十七岁的腼腆少女,但面对裴湛的两位至今仍旧红了面庞。
“有心了。”陆氏见卢七,还是在半年多前,卢家来退婚,在院中听她一曲《万寿春》,不想再见面又成了她未来孙媳。
只是一想起这一桩婚,只有三分情意,旁的皆是图谋,心中到底难平,不由轻叹了口气。未几借口歇晌早早回了内室。
倒是白氏,许是医者习性,自萧无忧一入宅中见她面色,再观这饭桌食欲不振的模样,关心甚重,只退了旁人,留彼此二人在堂中闲话。
问的是同那日姜氏类似的话。
“我才喝的……”连逢二人如此问话,萧无忧不由顿住,发现自己错了处纰漏。
她满心思想着八月初一那日时候,她连用两回避子汤,再加上至这如今亦才半月,断不可能有身孕。
然她浑忘了,七夕那晚之后,她根本没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