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都在身边,一脸关切,喜极而泣。
说我已经睡了七天七夜,医生束手无策,都快要把我定性成植物人了。
幸好祖宗保佑,终于醒了过来。
我坐起身,感觉浑身腰酸背疼,但我顾不了这么多,四处张望,却看不到她的身影,联想到昏迷时做的那些梦,我顿时怅然若失。
肚子饿得咕咕直叫,母亲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稀饭,说是护士给的。
粥水下肚,我精神了不少。
我爸说,他们是被一个陌生姑娘所救,包括叶嘉琪和保镖们。
姑娘当时说我没什么事,只需要休息几天就好。
我知道这姑娘一定是血柏化的人形,激动地问她在哪儿,还有血柏怎么样了。
我爸面有难色,低头抽烟。
母亲柔声说,等回村之后,你自然就知道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已经有了种不详的预感。
下午,我爸给我办了出院手续。
他拿的都是五块十块,甚至一块五毛的散票,满满一大袋,都给了收银员。
三人坐大巴车回到村里,当打开院门的一瞬间,我的泪水夺眶而出。
血柏真的死了。
原本的参天大树,只剩下长长一截干瘪的残骸,上边还有雷劈过的痕迹。
满院枯叶,秋风萧瑟。
我泪流满面,心如死灰。
与血柏在梦中卿卿我我这么多次,她还现身救了全家人性命,结果我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树就没了。。。。。。
母亲安慰我,树没了就没了,只要人没事就行。
还有,那位穿红衣服的姑娘,下落你就别打听了,人家长得天仙一样,从言行举止就可以看出,人家和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让我不要癞蛤蟆惦记天鹅肉。
我木讷点头,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咯咯咯咯。
旺财知道我回家,特意带着两只小母鸡来迎接。
至于为什么是两只,听我爸说,其他的母鸡都被血柏砸死了。
砸得扁扁的,像拖拉机碾过一样。。。。。。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艰苦。
因为住院,家里那点积蓄都花光了,还倒欠亲戚几百块钱。
血柏没了之后,女港商叶嘉琪就撤了,所谓的度假山庄彻底流产,没了发财梦,村民们怨气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