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张家陷入这场暗潮汹涌的皇家纠纷,我更确定要与世子和离。
他不来我便引他出现。
听说,张家的丝绸很大一部分都是从张家直接买的。老夫人很喜欢最近新入的一批蜀锦。
这天,刚好老夫人让我去参谋下,哪款更适合做新衣服。
我故意换了一套炫丽之装,穿着薄纱的几乎能看见后背的料子到了常裕堂。
外面只罩了一层薄纱。
老夫人本来笑意盈盈的脸色立刻黯沉下来。
韩氏不忘挤兑,「虽然这是夏天,但这样穿是不是太不尊重老夫人了些。」
我也不跪,上去走到老夫人身边,很无礼地从她的贴身奴婢身边拿出料子。
抖落一地。
韩氏斥责。
我虽然是嘴上道歉,手里功夫却不停,一不小心将整个蜀锦掉到地上。
老夫人彻底翻了脸。
但有了她枉打我的前车之鉴,总归是没有脾气。
而且,她的注意力落到了我的背上。
因为我低头捡蜀锦时,身上披着的薄纱滑落,曾经被打伤的背后,毫无瑕疵地展现在她的面前。
同时,我也看到,老夫人的袖口处,还能看见一些疤痕。
「虽然在张府是丫鬟,好歹现在已经是王府的人了,做事怎还如此毛躁。算了,这些年东西先放回去。」
蜀锦被收走后,老夫人果然起身绕到我的后面。
然后把我披着的薄纱撩起来。
皮肤光洁莹白,没有一丝瑕疵。
12
「你这是得了什么好东西,怎么一点痕迹也没有。」
十几岁的小姑娘被打得后背血肉模糊又被枯石粉所伤,是不可能不留一点痕迹的。
我笑笑说,「我奴婢自己备的一点伤药。」
于是我把那日世子送我药的事情说了。
虽然最后被小姐拿走了,相信这个小姐一定不会告诉别人。
而我用的,其实是那日母亲来给我留的伤药。
父亲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很多货连皇室都没有。
韩氏如我所愿地骂我,有好东西不知道给老夫人,明知道老夫人手臂上的伤与我类似。
毕竟都是枯石粉所伤。
我恍然大悟地认错,然后说东西被我用完了,实在对不住老夫人。
我成功引起了老夫人和世子的共同怨恨。
后来我又适可而止,我与一男子同处出入茶坊,身上有莫名其妙的香气和说不出来处的饰礼物,甚至时常半夜归来。
世子终于在一个晚上给了我休书。
我以为他会骂我贱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