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的?!”虞思齐听到这个漫不经心的答案,心里那叫一个怒。自己家族找了那么多年的东西,这小丫头片子竟然随手捡的?!还随手乱放!压了压气,虞思齐把茶放在嘴边半晌,才道:“谁会把这么新的书丢掉?还真是奇怪了。”
“也许是……”席元元揪着乌云上下甩了甩,听着乌云发出的如做过山车时又快活又痛苦的惨叫,很难得地勾起了唇角浅笑一下:“哪个白痴吧。这世上的人实在太多了。”
囧……
作者有话要说:囧……这一章是过渡,纯对话流,大家看着可能有些郁闷……不过,明天就该去见简之焕了,希望能满足大家期待吧~~一夜无碍,两人各做各的,相安无事。次日,席元元一到教室就发现气氛很古怪。
席元元不住校,与班上同学相处时间不多,再加上性格因素,上课也一向独自一人坐在角落,不吭不响。开始大家还觉得这是个孤僻的女生,久了之后,再多的好奇也变得无味。几个月下来,大家对她的关注少之又少。席元元在历史系里几乎可以算得上幽灵班的存在了。
可是今天,席元元一进教室的门,里面本来嗡嗡嗡的议论声突然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她看。席元元虽感奇怪,也不以为意,照旧找了一处空位坐下,打开《中国史学史》的课本,兀自看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周围又开始嗡嗡嗡地开始了。
席元元正看到汉以后的史官制度,心里暗忖,史学果然是一门枯燥的学问,就感觉肩头一沉,乌云溜达了一圈,回来了,很兴奋地报告说:“喂,他们在议论你也。”
“哦?议论什么?”席元元低着头挡住表情,小声问道。
“说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乌云说出这话,有些得意。一直被席元元压得死死的,今日终于可以报一箭之仇。
谁知席元元对这种等级的口头污辱根本不放在心上。小时候被妈妈骂过更多更难听的,开始还会哭,还会自卑,还会怀疑自己,最后就变成了麻木,别人是褒是贬都改变不了席元元就是席元元的现实。听了乌云的话,只是点了点头,问道:“天鹅肉?谁啊?”
“就是现在还在你家呼呼大睡的那个家伙啊。”乌云想到虞思齐就满心郁闷,他昨晚熬了一夜,画完了一部分,今天一看,果然长了一些功德值。席元元很满意,甚至还让他睡在自己床上,这一点让乌云大声抗议,不过,抗议无效就是了。想到那个拱在自己的被子里(自从拱进了席元元的被窝,乌云就确认了所有权),乌云心里就难受,扭来扭去,抱住席元元的手指,道:“那家伙什么时候才走啊?!”
“快了吧,应该还有两三天。”看着乌云在自己手指上不停变幻着形状地扭来扭去,就觉得好笑,轻轻一弹,把他弹在一边,道:“他吃我的住我的,让我花了好多冤枉钱,我都不郁闷,他又不碍你事,你郁闷什么?”
“我,我,我,我不是为你着想嘛。”乌云再次跳上席元元的手,道:“你跟他在一起,看你们系的女生都对你产生了嫉妒呀怨恨呀这些负面情绪,积少成多,对你的功德值积攒可没好处。”
“是吗?”席元元把乌云当变形玩具玩着,根本不信他的话,道:“那岂不是那种最没个性的老好人功德值最高了?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可做不到为了别人的情绪而委屈自己。我也怕自己会产生太多的负面情绪,产生不良后果呢。”
被席元元扭来扭去,她的热量让自己很舒服,但乌云还是假装反抗了两下,维持住自己的尊严。后来就忍不住哼了两声,由着席元元玩了。听了席元元的话,乌云声音软软地道:“功德值最高的,这世上,除了那些得道高僧,就是那些超级有钱人了。你说的那种没个性的老好人……没听说过功德值很高的。”
“有钱人?!”席元元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问道:“他们凭什么功德值高?”
“两点原因啦。一呢,地位越高,负的责任越大,在他手下活命的人越多。二呢,不论他愿意或者不愿意,他每年交的慈善金多多少少还是会帮助不少人的。自然比你这个天天靠扶老太太过马路攒功德值来得快得多。”
乌云说得不以为意,却给了席元元强烈的震憾。原来这世界从没有什么公平:“照你说,功德值这么有用,那他们这些有钱人死后应该也会比我们这些穷人好过得多了?”
“理论上来说,应该是。”乌云并不关心这个,只一味地在席元元手心钻来钻去。
“那,乌云,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兼顾赚钱与攒功德值的?”席元元此时已然忽略身旁n道探究的视线,抬起头来,心中定了许多。
乌云听了这话,跳到一旁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席元元,道:“有倒是有,不过,你不行。”
席元元挑眉,一把掐住乌云,问道:“为什么我不行?!”
“这种事,要有天赋有机遇有能力有耐性有韧性。你有哪一条?孤僻得快成尼姑,此为没天赋。视自己之外的世界为无物,就算有机遇你也看不到,抓不住。普普通通的历史系学生,连个家教工作都要别人不要才轮到你,你有什么能力?至于耐性……从你对我的态度,三番五次不让我把话说完,我也实在看不出来你有什么耐性。韧性嘛,我现在还看不出来。不过,这世界能生存的生物,多少都是要有些韧性的,尤其是,越是贫苦韧性要越强。你光有这一点,也成不了有钱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