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安叹气,“我问问都不行啊班花儿。”“班花儿?”蒋乾微挑眉。吴家安自知说漏,连忙闭嘴。“说”蒋乾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自己,“我?”吴家安索性点头,嘿嘿笑了两声:“是。”方映桢写完检查,手快断了,整个人处于半自闭模式地趴在桌上。他暂时不想去办公室交检查,因为免不了会被老王逮住再批一顿。下课铃还没响,但体育课一般都提前下课,陆续有学生从教室外面走进来。有人叩了一下他的桌子。方映桢抬起左边眼睛,看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手还挺好看。方映桢想着,往上看,是蒋乾。蒋乾一脸平淡道:“你说出去了?”“说出去什么?”方映桢不解。“我在bdp的事情。”蒋乾直截了当。“我?”方映桢差点儿跳起来。“不是你吗?”轮到蒋乾不解。“我没有啊。”方映桢皱了皱眉,“你怎么会觉得是我?”“因为他们叫我,”蒋乾顿了顿,像是有些难以启口,“班花。”方映桢愣了一下,很努力忍住才没笑:“就因为这个?”“好笑吗?”蒋乾看着他。“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叫你班花儿吗?”方映桢拍拍他的肩膀,“其实吧,是因为哎我是不是还没还你钱?加个微信吧,我把钱还了。”“因为什么?”蒋乾被他跳跃的脑思维略有震惊道。“先加微信。”方映桢拿出手机。“其实可以支付宝,不用加微信。”蒋乾说。方映桢看他一眼,点头:“也行。”蒋乾沉默半天,还是点开微信的二维码递过来:“算了,微信吧。”方映桢笑了一下,扫了他的码。“因为什么你还没说。”蒋乾略微靠近,又闻到了方映桢身上很淡的水蜜桃味。方映桢抬头看他,想了想:“因为你长得太好看了,长得比女的还好看,懂了吧?”蒋乾拧起了眉。“你瞪我干什么,这是群众的想法,我说出来而已。”方映桢耸肩。蒋乾现在这副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被调戏了,很好笑,有点儿可爱。有点儿不那么像个机器人了。方映桢憋着笑转身坐了回去,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蒋乾的微信头像是个小乌龟,哦他知道,就是那个叫法斗的巴西龟。方映桢笑了笑,点开他的朋友圈。蒋乾看起来像是不会发圈的那类人,没想到朋友圈还挺多的,就是有点儿千篇一律。方映桢从上到下飞快地翻了一遍,几乎每条朋友圈里都有那只巴西龟的照片。最近一条是两天前:[胃口不佳,昏昏欲睡]下面是一张巴西龟趴在晒背石上的照片。方映桢看了一会儿才看出来蒋乾的这条朋友圈是在说龟。“你不是要给我转账吗?”蒋乾冷冰冰的声音在耳后响起。方映桢吓了一跳,差点儿手一抖把手机摔地上。“干嘛?”蒋乾看着他。方映桢有被呛到:“马上转。”他飞快转完账之后扭过头看着蒋乾,“我以为你不在乎别人知不知道你在bdp的事儿呢,原来你不想让别人知道啊。”“是你求我,别提那事儿的,你忘了?”蒋乾挑眉。“”方映桢想了想,“没忘啊。”“我以为你食言,自己先说了出来,就想来嘲笑你一下。”蒋乾说,“那事儿别人知不知道,对我没所谓。”方映桢:“哦。”“不是,”他想想又有点儿生气,“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个人啊,说食言就食言?”“现在知道了,你不是这样的人。”蒋乾说,语气似乎挺真诚。“这还差不多。”方映桢嗤了一声。“纱布拆了?”蒋乾的目光落在他的左手的伤口上。“啊,刚写检查的时候太难受,就拆了,打算等会儿去医务室重新包。”方映桢说。“你是左撇子?”蒋乾看他。“不是啊。”方映桢眨巴两下眼睛,“你哪儿看出来我左撇子?”“你说你写检查太难受把左手纱布拆了,我以为你用左手写字。”蒋乾说着又问,“你为什么写检查?”“早上升旗迟到。”方映桢说。蒋乾点点头,没再说话,低头从抽屉里拿了两样东西出来递给他。“你随身还备着这个?”方映桢震惊,接过他手里的棉布条和消毒酒精。蒋乾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问:“不行吗?”“可以。”方映桢点着头,转过去之前又补了句,“谢谢。”蒋乾收拾好桌面,随手滑开手机屏幕,页面上是刚刚没关掉的和方映桢的对话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