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齐把钱给我了!庆哥!他把钱给我了!”狗子哭着说。
“这不是好事儿吗?你哭什么啊?”陈庆说,“喜极而泣?”
江予夺叹了口气。
“我没敢给三哥打电话,”狗子说,“庆哥我给你磕头了,谢谢你!你再帮我告诉三哥,我这辈子就是三哥的人了,只要他一句话,让我干嘛我就干嘛!”
这话说的,江予夺看了手机一眼,也就是狗子没在跟前儿,要不他能立马让陈庆把他拎出去扔了。
“你能干嘛啊,你就会哭,”陈庆叹了口气,“行了,你抱着钱再哭会儿吧,以后碰什么事儿自己有点儿主意,不可能永远有人替你出头不是。”
“嗯!我知道了庆哥。”狗子终于停止了哭泣。
“张大齐把钱给他了?”江予夺问。
“嗯,”陈庆把手机放回兜里,“其实咱们去找张大齐,也不光是为他这点儿钱是吧。”
“废话,”江予夺说,“就三千块钱,我他妈让人打成这样犯得上么……”
“也不都是人家打的吧,”陈庆扶着他进了楼道,“你那腿不是翻墙的时候摔的吗?”
“就你他妈!”江予夺顺手一掌拍在他背上,“洞察一切是吧!”
“哎,”陈庆搓了搓后背,低头叹气,“要不是我碍事儿……”
“行了啊,”江予夺拿出钥匙开了门,先往里迅速看了一圈,才进了门,“你还没完了。”
“我去买吃的,”陈庆说,“今天吃素点儿啊,我看你这段时间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因为带着伤还成天大鱼大肉的影响恢复啊?”
“随便。”江予夺摆了摆手。
陈庆关上门之后,他倒在了沙发上,仰头靠着闭上了眼睛。
脸色的确是不太好,因为晚上总睡不着。
睡得着的时候又会害怕,一夜夜的恶梦还不如睁眼儿到天亮。
这种感觉挺长时间没有过了,他谁也没告诉,哪怕是最亲近的陈庆和卢茜,他也没说,他不想让人知道他最近状态不好。
今天其实还比平时要好些,虽然让程恪遛了一圈,但程恪跟他完全不在一条道上,这种新鲜感倒是能让他心情稍微从沉闷里扬起来一些。
程恪。
原来忄和各合在一块儿还是个字。
不知道怎么解。
以前他跟陈庆聊天儿的时候说解字,陈庆还问过他,江予夺怎么解。
他当然不知道怎么解,不过还是强行解了一下。
“先给你解个夺字吧,”他一本正经说,“就是尺寸很大,懂吧。”
“懂了,”陈庆的脑子容错率相当高,一脸信服地点头,“我看过,真是。”
江予夺忍不住乐了半天。
笑到一半又觉得挺没意思的,叹了口气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
喵大概是饿了,顺着沙发腿儿爬了上来,在他胸口上坐下,冲着他叫。
“我不想动,”江予夺看着它,“一会儿你庆哥来了让它喂你吧。”
喵端坐着继续叫。
“别叫了啊,”江予夺说,“我现在心情非常不好,一烦躁了就会把你扔出去。”
喵不为所动,咪咪咪的不停。
一直咪到陈庆进了屋。
“赶紧的,先喂猫,”江予夺说,“烦死了一直叫唤,仗着个子小我不好意思下手抽它。”
“要捡猫的是你,”陈庆拿了猫粮往食盆子里倒了点儿,“想抽猫的也是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不会说的话别瞎j8拽词儿。”江予夺坐了起来。
陈庆说的素点儿,还真就非常严格,买回来的菜里除了一碗半个巴掌大的肉饼,别的全都是青菜,肉沫都看不到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