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一切像回放的电影般不停地闪过。他原以为他早已经忘记她了,甚至在向岑洛璃求婚的时候,他都以为他会忘记她的,他可以忘记她的‐‐可她为什么要在他已经快忘记,试图过另一种生活的时候,一再地出现呢?言母已关切地从餐桌的另一边走了过来,以为他人不舒服,一手温柔地抚着他的额头:&ldo;怎么了?是不是还没有酒醒啊?头痛?&rdo;他这才清醒了点,抬头安慰似的朝母亲笑了笑:&ldo;妈,我没事。你吃早餐吧,我回房休息一下。&rdo;言母点了点头,柔声道:&ldo;好,快点去休息吧。&rdo;他慢慢地走出餐厅,在门口停顿了一下,转头朝晓莹道:&ldo;可以将戒指借给我看一下吗?&rdo;晓莹连忙点了点头,摘下了套在小指上的戒指,急走过去,递给了他。他可以百分百确定是他当年买的戒指,没有错!跟他一直放在皮夹里的是一模一样的款式,一模一样的纹路,只是尺寸略小而已。如今两个一起摆在c黄上,任谁看了都会知道是一对情侣戒指。这几年,他送过很多女的珠宝首饰,但最寒酸的就是这个。可他从来没有忘记他替她带上戒指的那一刻。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了,要在他准备定下来的时候,来搅动他的心,来搅乱他的一切。当初是她说要分手的不是吗?当初是她在短短的时间里跟别人一起了不是吗?甚至还为别人怀孕生子不是吗?她曾经躲在他怀里说过的:&ldo;言柏尧,我要两个孩子。两个哦!一个像你,一个像我。罚款就罚款!你明天起给我省着点花钱!&rdo;他一度还真的傻到去省钱,事实上他根本不缺钱,也从来没有缺过。可是她却食言了不是吗?她自己选择了结束不是吗?他冲到了医院,推门而进,迎接他的只是一张空c黄。怔怔地退了出来,站在走廊上,茫然地拉住一个护士问她的行踪,那护士说:&ldo;那位小姐一早就出院了。&rdo;他不知道怎么回到自己车里的,呆呆地坐着,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突然清醒了过来,狠狠地在手机上按着她的号码,可恶的是他就打过一次,但那组号码就像在他脑海里生了根一样,根本不用刻意去想,手指已经自觉地按了出来。通话键按了下去,他屏住了呼吸,只觉得过了很久很久,几乎以为是一个世纪那么长了,电话那头传来了公式化的声音:&ldo;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rdo;这个可恶的女人!她就不肯放过他!这么多年了,就是不肯放过他!他冷静下来,沉淀了一下杂乱的思绪,现在找到她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让秘书打到上海分行,查到他父亲的资料,辗转找她。还有一个直接省事的办法,就是找柏天要。他迅速按了于柏天的电话,虽然知道或许以后可能要面对他的疑问,但现在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一接通后,就直截了当地要求:&ldo;给我汪水茉的电话!&rdo;于柏天问道:&ldo;哥,你要她的号码干吗?&rdo;本来约好水茉的,可她一大早就发了个短消息过来,说她已经回去了,谢谢他的好意。他现在正郁闷着呢!言柏尧快速地截断了他,不多废话:&ldo;号码?&rdo;于柏天奇道:&ldo;你要找汪小姐吗?&rdo;言柏尧猛吸了一口气,硬生生压住从心底涌上来的烦躁:&ldo;你管我要来干吗?快给我!&rdo;于柏天&ldo;哦&rdo;了一声,这才慢吞吞地报了一个号码出来。数字跟他刚刚拨的那个一模一样,但已经联系不上了。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了:&ldo;你他妈的不知道这个已经关机了啊?&rdo;如果他够冷静的话,会发现这是他第一次对柏天爆粗口。于柏天在电话那头惊讶地出声:&ldo;不可能啊?她一早还给我发短消息的啊?&rdo;听柏天的口气绝对不是撒谎。他缓缓地挂上了电话,不去理会于柏天还在那头叫他。一个上午就是打不通她的电话,下午也是。一天下来,他不知道已经拨出了多少次。但他这次一定要一次性问个清楚明白,按了孙秘书的电话:&ldo;打电话给上海分行的赵经理,请他查一下汪永德的号码。&rdo;刚要挂断,忙又特地强调了一下:&ldo;办公室电话和私人的号码都要,问详细一点。&rdo;孙秘书的效率是很惊人的,他平素最欣赏的就是这一点。但今天他却觉得十分不满意,在看了五次手表后,孙秘书总算报了过来。他直接按了她父亲的手机,还好,不过数下,很快就接通了。汪永德的声音传了过来:&ldo;你好。哪位?&rdo;言柏尧清了清干燥的喉咙,这才客气地道:&ldo;汪先生,你好。我是中诚睿智的言柏尧。&rdo;他话音刚落,汪永德已经恭敬客气地道:&ldo;啊‐‐是言先生啊!您好,您好!您找我有事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