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来赵玧成开口,秦淮素扫了玉竹一眼,“如月,给我重重掌她嘴!”
如月得令,按吩咐行事。
几下清脆的巴掌响于堂内,震慑人心。
玉竹受辱,脸上红肿一片。
下人不敢说什么,可赵玧成受不住了,沉声一吼:“够了!”
“够了?”秦淮素转头睨着赵玧成,“主母教训丫鬟,侯爷说够了,丫鬟诬蔑主母,侯爷怎么不说够了?”
缱绻缠绵
秦淮素一袭青衣轻扬,犹如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令人心胆俱寒。
赵玧成自知有亏,沉着脸,敢怒不敢言。
两双对视,高下立见。
秦淮素的气焰实在太过嚣张,就连赵玧成也压不住,蓝氏实在看不过眼,上前夺去儿子手里的藤条,欲要打在秦淮素身上。
“恶妇,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
千钧一发之际,秦淮素松开了纪桑芙,反手捉住要落下的藤条,黑眸冷涔涔地盯着蓝氏。
“婆婆,你打算如何教训媳妇?”
无形的压迫力就似看不清的烟雾困住了所有人,蓝氏咽咽口水,沉声道:“有老身在此,你休想欺负桑芙。”
“欺负?”秦淮素笑意凉薄,“我是六乾轩当家,取回自家货物,何来欺负?”
“请问桑夫人,这根簪子你付钱了吗?”秦淮素执着藤条,转头冷瞥着纪桑芙,明艳笑容里,含着嘲讽。
纪桑芙涨红着一张脸,恨不得地上有缝让她钻进去。
“秦淮素,你不要欺人太甚。”赵玉凝见众人压不住她,适时跳出来,骂上一两句。
“小姑子,欺人太甚的是你才对吧,自素儿嫁进侯府三年,你在六乾轩那里,拿走多少珍宝,自己心中有数吧。”
赵玉凝哑口无声。
想不到那贱人还一直记着,顿时心生怨恨,淡淡撇开头。
赵家人的脸面,今天都因为纪桑芙,而丢尽了!
一场自编自导自演的闹剧给了秦淮素借口,这几天她借着生意忙碌,暂宿六乾轩,赵家人心里就算有再大意见,也不敢刁难她。
远离赵家大宅,秦淮素才觉得耳根清净。
特别现在,她一个人静静躺在床上,没人打扰的光景令她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迷糊间,她听到外间的书房,传来悉悉窣窣的声音。
快要睡过去的女人,神经骤然绷紧,一把从床上起来,系上放在床边的披风,冲出外间。
没人办公的书房,只留一根残烛照明。
大部份的面积,照不到一丝灯光,昏昏暗暗,很是骇人。
秦淮素扰紧披风,摒着气,双眸警惕打量四周,小心翼翼地试探:“谁?”
瞬间,她察觉到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