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沈忧在心里疑惑着,抓下脸上黏糊糊的生物,然后看着手中的海蛞蝓陷入了沉思。
大家伙同样望着沈忧,两颗快与皮肤融为一体的眼睛透露着迷茫。
沈忧比海蛞蝓还要迷茫了,他两手一举以投篮的姿势将大家伙扔回了大海,然后用袖子擦干脸上的水和液体,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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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板。
他听从神秘声音的建议来到顶部,这里的人比较少,因为这里接近天空,电闪雷鸣就在头顶,给人一种马上就要被雷劈死的恐惧感。
沈忧看到有几个摄影爱好者,上前询问道:“请问你们在这里多久了?”
几个人是组队拍摄,他们正拍到高潮部位,被人打断十分不爽,头也不回道:“从天亮前就一直在这。”
沈忧闻言眼睛一亮,假装害怕地退到后方,手放在胸前垂眸紧张地问:“是暴风雨吗?”
“你话怎么这么多?”其中一个暴躁人士不耐烦地转头,看见我见犹怜的沈忧后语气放缓,“可能吧,按照我这几年拍摄的经验,一会儿多半还有更大的海浪。”
沈忧闻言不再多问,草草离开了顶部。
他之后来到驾驶门前,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不对劲,即使是自动驾驶,至少也要有安全员看守。
沈忧转身回了桥方房间,两人此时正站在门口打听情报,桥方看见沈忧回来大力挥手。
“你俩在这干嘛?”沈忧走过去问。
“呵呵。”桥方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虽然我不在意死亡,但我想了想,我这么贴心帅气的侄子,司白榆知道我死了一定会崩溃的。所以,我大发慈悲地宣布,我,不死了!”
沈忧忍俊不禁,抬手和牧黎一起配合地鼓掌叫好。
周围的人向三人投去看傻子的目光。
桥方注意到后向他们竖起中指,然后悄悄靠近沈忧问:“你去外面溜达了这么久,发现了什么?”
沈忧摇头:“没发现什么。”
这是实话,他的确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
“哦……那挺可惜。”桥方想了想,说,“我知道放救生艇的位置在哪儿,你要是有足够的信心,我们一会儿就乘救生艇逃跑。”
沈忧沉默了一会儿:“不,我想再调查一下。”
桥方闻言也不勉强:“那你加油吧,反正我和牧黎是你坚强的后盾。”
“肉麻。”沈忧走到旁边,红着耳朵小声道,“不过,谢谢你们。”
“这都怪我,是我连累了你们。”牧黎忽然开口,“如果不是我,沈忧你也不会搭乘上这艘游轮。”
牧黎的话让沈忧五味杂陈,他觉得牧黎本末倒置了,如果不是他绑架了牧黎,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可如果他不绑架牧黎,离氿就不会还他记忆。
沈忧握紧拳头。
归根结底,罪魁祸首还是离氿!
大洋彼岸正在欣赏雪景的离氿用力打个喷嚏,搓着鼻子思考是不是感冒了。
——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着,大家心情也从看热闹的愉悦转变为恐慌,尽管游轮的工作人员出来科普并安抚人心,但一群惜命的富豪根本不听,吵着闹着要坐救生艇离开。
沈忧站在酒会门口,游轮比之前还要摇晃,每隔三分钟就会给人一种往下沉的感觉。
游轮上的宾客人心惶惶,桥方想打电话给司白榆,让他叫人偶开直升机过来接应,可却发现根本没有信号。
“真倒霉!”桥方一拳砸在墙上。
沈忧还算冷静,他望着大厅左右摇摆的水晶灯,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西瓜啃了一口:“莫慌,我会带你们逃出去。”
桥方闻言两眼放光问:“你有办法了?”
沈忧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