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晕乎乎的说:“哦,那快给我吃。”
他语气很奇怪:“直肠用药。”
“嗯?”
“就是……就是直接塞肛门里……”
男男之间
第五十三帖
在那个教授还不叫叫兽,菊花还只是菊花的年代,彭智然的那句“直接塞肛门里”还是让我猛烈地震撼了一下,竟然第一时间出现在脑海里的,就是他的手指伸进我身体的感觉。
但他拿着药已经递到我面前的手,适时打断了我的幻想。
楞了大概十几秒,我才反应过来呐呐地说:“哦,我自己来。”废话,当然是你自己来。我不知道当时自己的语气是不是听上去有一点失落,但胸口有种闷闷的感觉。
带上随药附送薄薄的一次性手套,我接过彭智然递过来的药。大概也就小指一半那么长的药。撕了几次才把包装撕开,我把手缩进被子里抖着手往自己后面送。
不知道是发烧烧得手抖还是怎么的,半天没能自爆菊花。
彭智然自从递给我药之后一直没敢看我,端着我一口都没喝的杯子出去又倒了一遍水,大概还在厨房站了一小会儿,回来的时候脸有点红红的。大概是因为没看见我把一次性手套递出来,就扫了眼在被子下面蠕动的我,低低问了声:“怎么样?”
妈的,我能不能不回答?
“没塞进去。”我恨不能把头埋进被子里去。
他就那么端着杯子又站了会儿,好像深深吸了口气,突然大喇喇的上来隔着被子拍了拍我屁股,我浑身一震,就听见他说:“得了,你转过去,我来!”
现在回头想想,听见他那句“我来”的时候,我当时的体温应该绝对不止四十度。
他倒好像很冷静:“快点,再不用药真烧傻了我不管!”
我忙把药递给他,手套脱下来给他,然后翻过身去。
感觉到被子被掀开一点,有冷风进来,接着就是他微凉的手指碰到我的裤头,轻轻往下扯我的底裤。也不晓得是烧得还是其他的,反正我当时一点都没意识到应该配合一点,自己把短裤往下拉拉,直到他扒下我的短裤听到他哑着声音说了句:“你倒是把屁股撅出来点啊。”
我才意识到我应该要主动一点。
乱七八糟地哦了两声,我朝那透冷风的地方撅了撅屁股,然后就感觉到有根细细的东西抵着后面。
“放松。”他说,声音低低沉沉的莫名带着一种性感的磁性,已经烧得全身无力的我还是觉得脚软了一下,下一刻那根细细的东西就顶了进来,缓缓地被推进去,同时顶进来的还有他比药略粗的手指。
前后其实也不过就几秒的时间,可我却几乎出了一身的汗,觉得心跳都不规律了。
他抽出手指后迅速摘掉手套,轻轻咳嗽了一声去洗手间洗了手,回来的时候故作轻松的问:“怎么样,够深么,不会掉出来吧?”
我闷在被子了“嗯”了一声,装作烧的很晕的样子闭着眼睛不敢睁眼。
他伸手替我掖了掖被子揉了揉我的头发,轻声说了一句:“那睡吧。”
这药果然凶猛。睡了不知道多久,迷迷糊糊间我觉得自己出了一身的汗,嘴巴很干,涩着喉咙叫了一声彭智然,有个东西骨碌一下从我身边爬起来来摸我的脸:“陈嘉,你没事儿吧陈嘉?”
我睁开眼,是彭智然,他好像一直都和衣躺在我边上。我说:“我衣服好像湿透了。”
他忙去找内衣和毛巾,把手伸到被子里:“你别乱动。毛孔都张着,冷风进去了会着凉。我帮你换。”
汗出得太厉害,我觉得我人都有点虚脱了,就任由他一点点把我扒光,然后拿了毛巾伸进被窝把我上下给抹了一通,抹完后他又给我换上干净的衣服,我虚脱得连短裤都自己拉不上。直到他用被子包紧我,把我抱在身上给喂了两大杯温水,我才好像缓过来些,但没多久又沉沉睡去。
这一晚我一共湿了三身内衣裤,每睡几个小时就要换一套。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我一低头,就看见彭智然顶着青眼圈身上盖着棉袄蜷缩在我旁边,睡得像只虾米。
我挺感动,看了他一会儿,就想伸手摸摸他。好不容易从裹得跟个木乃伊一样的被子里伸出手,刚碰到他脸颊,他就惊醒过来,揉着眼睛看见我的手就凶神恶煞的一把把我塞回去:“还没好呢,又着凉怎么办!”接着就上来摸我的额头,摸了半天大概摸不出来,犹豫了一下,突然他把脸凑上来。
我顿时就傻了,心悸着看他的脸在我面前放大再放大,最后鼻尖停在我鼻子前一寸的地方,用他的额头贴着我的额头:“嗯……好像退掉很多诶……”他的呼吸喷在我口鼻上,我连呼吸都已经忘记了,直到他跳起来去找体温计,才长长喘了口气,随即脸一点点烧起来,甜蜜得恨不能把头埋到被子里去蹭两蹭。
天啊~~这两天实在是太刺激人了,彭智然,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我该怎么办!
第五十四帖
量过体温,三十七度八!我只能惊叹这药实在是太牛逼了。
彭智然也兴奋异常,打电话给他妈,问要不要再用一粒,被他妈臭骂一顿,隔着手机就把他震出去老远:“什么再用一粒,你要出汗出死他,这么出汗很伤的,人会虚得不得了,不能再用了!记得多喝水,补充营养,吃点清淡的东西。已经低于三十八度,也没必要去医院了,用点双黄连小柴胡这种中成药就可以了,不要吃退烧药了。过个两天体温就会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