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头:“你以为我只是找个借口带你走?”
“”
楚璃仍闭着眼,脑子一抽一抽地疼。
没人会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
除了闻屿择。
她缓了一阵,慢慢睁眼。
映入瞳孔的是白皙修长脖颈,和锋利的喉结。
同时,凛冽而辛辣的烟草味直往鼻子里钻。
她眼睛再睁开些,发现自己环着闻屿择的腰,以一种亲密的姿势躺在他怀里。
大庭广众,像什么话。
楚璃后脊一阵紧绷,松开手想挣开,却没一点力气。
她气若游丝:“扶我起来。”
闻屿择一把将人扯起来:“喜欢逞能?”
见过争强好胜的,但没见过一个女的把自己逼成这样的。
他沉着脸,真正生气的时候,谁的面子也不给。
“命都不要了非要争这个第一?”
楚璃还是站不稳,本能靠在他身上。
她都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脾气,抬起一双雾蒙蒙的眼,委屈得要死:
“你干嘛凶我。”
没了那股清高的倔强劲儿,声音微微沙哑,软的不像话。
她脸色惨白,嘴唇泛着不正常的红。黑发毛茸茸贴着他脖子,身体轻得很,手指抓着他衣服下摆。
没用劲儿,要掉不掉的。
拽得让人心痒。
闻屿择唇线绷直,烦躁压下火。
揽着她的肩扶正:“站好。”
他从旁边地上捞了瓶水,楚璃没接,看看瓶子,又抬眼看他。
一双眼睛扑腾扑腾。
闻屿择磨牙,扭开瓶盖,递给她。
楚璃这才接了,仰头小口小口地喝。
一千五百米结束,六班学生第一时间围了过来。
但来晚一步,闻屿择将楚璃半揽在怀里。他们过来也不是,不过来也不是。
那一条言语狂热的红彤彤的横幅,此刻像极了一个笑话。
这情况谁再上来谁就是不懂事儿。
其他班的学生也站了一圈,叽叽喳喳议论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