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她们整个后宫加起来,也争不过一个夏贵妃去,何必为此焦虑劳神,到头来反成了自取其辱。
楚云腰初来乍到,不知其中隐情,但见这些人都没有作妖的意思,最多是论两句朝臣家中的八卦,也跟着松了口气。
不知谁提起秦王一家,淑妃意欲不明地往楚云腰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微沉,试图将其打断。
哪成想对方根本没收到她的提醒,仍是侃侃谈道:“说起秦王一家,我未入宫前倒是接触过一二,秦王府本武将起家,上下三代皆在行伍,便是那幸存的秦王世子,听闻这两年也一直在京畿大营中历练,就等到了年纪,随父兄去往边军呢!”
“要说秦王也是倒霉……”宁昭仪生怕被不该听的人听了去,不觉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我也是从前朝的内侍那听来的,据说秦王就是入京述个职,不小心言语上得罪了贵妃,这才被安了渎职的罪名,没等反应过来,全家都被下了大狱。”
“夏贵妃的意思是,只要秦王肯跪下跟她认错,再将世子献与她为奴,这事也就轻飘飘的过去了,秦王一听,这不成了牺牲儿子?自是不从,再来他也是不相信皇上能为一宫妃而不顾功臣死活,便硬撑着没松口。”
“谁知道咱们皇上真——”
满堂的人皆是凝神屏气,全幅心神都被宁昭仪的八卦吸引去了,连着楚云腰也不例外。
宁昭仪轻叹一声,无奈摇了摇头:“秦王一家的结果大家也是晓得的,唯一留下的那个小世子,据说还是被贵妃抢了去,前些天我宫里人还瞧见他被吊在御花园赏鞭子呢,最近却没了动静,也不知是屈服了,还是叫贵妃给……”
“咳咳咳!”端妃听不下去了,假咳将其打断。
宁昭仪不解其意,还贴心地问道:“端妃姐姐可是也染了风寒?最近换季早晚气候变化大,姐姐可万要多注意些。”
“好,我记下了。”端妃应道。
本以为有了她的打岔,宁昭仪就不会继续往下说了,谁知没了一个宁昭仪,还有下一个芳婕妤。
她细细说道:“原来那个被贵妃拴了手脚扯在身后拖拽的就是秦王世子呀!那我好像也知道一点。”
端妃:“……”
端妃还能怎么办?
端妃无奈扶额,不动声色地往上面看了一眼,见皇后没生什么不悦的神色,这才收回视线,加入到吃瓜的队列中。
芳婕妤说:“约莫七八天前吧,我在去往环香阁的时候瞧见了贵妃宫里的掌刑官,他们手里拿了刑杖和长凳,后面被架着的就是秦王世子,我因怕惹麻烦却也没跟上去看看,但我瞧他们去的方向倒是往殿下这边来的,不知殿下可曾见过那位秦王世子?”
话音一落,众人的目光全转移到楚云腰身上。
楚云腰正兴致勃勃的听着八卦,没成想一个不注意,这八卦竟落到了自己头上。
听妃嫔们的意思,秦王府还算忠烈之家,而那个被她随手救下的秦王世子,入宫后也吃了不少苦头,难怪浑身是刺,见谁都觉得不像好人。
她迎着一众人期待的目光,正思索是挑明秦王世子的下落,还是随便找个理由含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