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二人……”岑鸢铺好之后站起身解释道,“客栈里的每间厢房都笼了炉子,地上不冷,我今夜就先睡在地上吧。”
钟毓被岑鸢突如其来的举动与解释弄的有些怔愣。
直到岑鸢吹灭了蜡烛,二人都躺进了被窝里,钟毓心里还在感叹。
不愧是她看小说时候一眼就相中的男人。
多有礼貌!
许是近日马车颠簸,再加上她喝了药本就嗜睡。
此时房间一片寂静,钟毓阖了眼没多久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
直到窗外突然传来嘈杂的吆喝声,钟毓皱了皱眉,睡眼惺忪地睁开眼。
看着窗外已经大亮的天色,钟毓微微一怔,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只是在实验室里熬了个通宵。
坐在床上呆滞了好久,直到她听清楚窗外的嘈杂声是客栈里的小工在卸货后,钟毓这才从床上起来,慢腾腾挪到床边穿上鞋子。
正当她打算起身去拿椅背上的外衣时,却不料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坐在了地上。
钟毓呲牙咧嘴地摸着被摔了的屁股,正欲扶着椅子站起来的时候,门被人打开了。
“怎么了。”
岑鸢还没进门就听到屋里传来一声闷响,以为钟毓出了什么事,他来不及多想直接打开了门。
却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钟毓脸色十分尴尬地将手从屁股上拿起来。
“啊我没事!”钟毓见岑鸢进门,支支吾吾地解释道,“就是方才没站稳,不小心摔了一下。”
“无事便好。”岑鸢只是在门口停顿了一下,见钟毓没有什么事后便端着一个碗走了进来,“我方才是去客栈的后厨给你熬药了。”
“郎中嘱咐你身子弱,一日三顿的药要趁热喝了效果才好。”
他走至桌前,将一碗黑乎乎的药放在钟毓面前:“看天色也估摸着你要起了,便将刚熬好的药给你端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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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药,钟毓跟着岑鸢去一楼用饭。
桌上摆着几碟看着很爽口的小菜,还有酥饼与粥,比前几日的顿顿干粮好了太多。
可大清早就灌了一大碗极苦的中药,加上风寒也尚未痊愈,钟毓的胃口并不好。
她只尝了几口小菜,喝了一碗白粥,便放下筷子拿起一旁的手帕擦嘴。
看着还在喝粥的岑鸢与桌上其他两位面无表情的官差,钟毓想了想开口道:“我们今日何时出发?我好去收拾收拾。”
话音落下,钟毓就见自己对面坐着的那位官差夹菜的动作忽然一滞,随即他抬头,面无表情地看向了岑鸢。
另外一位顿了顿,也抬头看向岑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