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连看着眼前眼眶仍旧红得厉害的陶承颜道:“谢谢你的珠珠,但是奶茶我仍旧受之有愧,我也请你喝!”
“不用了!你真觉得愧疚,那就……”陶承颜的目光望向绿化带深处的花,“你给我摘几朵玫瑰,奶茶换玫瑰。”
玫瑰啊。
岑连的目光停留在陶承颜脸上,然后略微思索,答应了。
摘绿化带里的花实在是不对,但岑连决定做一次不道德的事,绕到远处,仔细挑选了一朵看起来最像玫瑰的。
“诺,给你!”
绿化带上的,实际是月季,但岑连不打算纠错。
(4)应该是喜欢
陶乐贤确实是犯事逃来的,跟着走长途的货车,藏在货物堆里偷来的潍城。
岑连把打印好的信息交给陶承颜:“都是走正规市政渠道查的,你父亲他目前是在逃的嫌犯,抢劫、聚众闹事、群架,现在医院还有人因他重伤,昏迷不醒。”
陶承颜卷着纸边,很忐忑:“是不是要进去啊?”
岑连点头:“他需要为自己做下的事负责,而且——颜颜,他威胁到你的安全了。这时候,你需要为自己考虑。”
亲人。
陶承颜对陶乐贤从来没有抱有希望,妈妈走了,他为妈妈庆幸,走出去就不用陪陶乐贤烂在贫民区。
而他,他知道读书重要,可是糊口更重要,当他打工赚来的钱都进了陶乐贤的口袋,他只能忍气吞声,成年就好了。
高三那年,他知道妈妈在潍城,所以拼了命地考潍城,不为让妈妈看见自己,而单纯想靠近她一些,没有想过任何打扰她的心思。
可是,陶乐贤去纠缠妈妈了。
妈妈会如何想他,会不会认为他也……想要纠缠。
陶承颜下定决心:“我去举报他吧,他应该进去的,也许进去对他而言比外面安全。”
此事一结,陶承颜照常去奶茶店兼职,陶乐贤的出现与消失像是一段不起眼的插曲,但陶承颜知道,很多事都不一样了。
他真的自由了。
奶茶店有位常客,柠檬水、奶茶混着点,只要是陶承颜当班,他就会出现。
这天,临近陶承颜换班,岑连又来了。
依旧是柠檬水。
两人熟起来,陶承颜就把岑连的单子往后排,做了岑连的最后一单,他也正好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