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边儿多跟大哥唠唠,你就接着让娘给大嫂脸子瞧,没准什么时候就成了。”
这没准儿什么时候听着就不靠谱,这全靠运气的主意也不咋地。
“那万一不成呢?再说撺掇大哥他们跟娘干起来,到时候他们还能乐意养老?”朱氏没好气道。
南老二:“那不然谁养啊?老爷子他们又不傻。”
“那要是他们就不提呢?”
“那就只能咱提了,到时候老三肯定同意,就看大哥怎么说了。
再等等,等开春再说。”
爹娘说着,南柳和南谷椋就坐一边儿听。
……
羊圈边上,南柯拍拍羊头鼓励:
“吃吧吃吧,吃的胖胖的。”
大孟氏忧心道:“六丫啊,可不能这么喂,再给羊撑死了。”
“不会,肚子都没圆,它饿了,多吃点好。”
南柯指着羊肚子肯定的说。
大孟氏揉揉眼,果真,吃了老多羊肚子也没鼓。
南谷杨看了姐姐一眼,就低头接着给她递草了。
……
十几天的工夫,村里陆陆续续死了七个人之后,终于等来了县衙的人。
两队十几人的衙役,四个郎中,拉着个牛车就来了。
村长颤巍巍的上前,刚拱手说一句:“官爷……”
“死多少人了?”
一个鼻尖有痣的衙役掏出一本册子,用舌头舔了舔笔,不耐烦的打断他,还往后挪了挪道:
“退后点儿,别离那么近,问你话呢,你是村长对吧?你们村死了几个人?”
老村长可能是岁数太大,一时有点愣住了。
村长的二儿子赶紧上前扶着老爷子说:“回官爷,七个。”
周围的村民里响起了啜泣声。
“死的挺少啊。”不知道谁嘟囔了一句。
那衙役边在册子写边问:“你是村长?”
村长的二儿子指着村长道:“不是,这才是,我是他二儿子。”
那衙役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甭管谁,叫人排队,来领药,一包七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