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年错愕地看着眼前的人,眼中有说不出的伤心。
时元胸前起伏不定,反应过来后开始哆哆嗦嗦系扣子。
他不难想象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方才拉扯间,衬衫扣子全开了。
他蹭了学长一身信息素,还要求临时标记,学长最讨厌这样了,一定觉得他十分放荡吧。
衬衫的扣子太小,怎么扣都扣不上,时元急得直想哭,拽着衣领不知道怎么办。
此时,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替他扣好了最上面的两个扣子。
祁景年眼帘低垂:“好了。”
时元捏着阻隔剂的罐子:“对不起我、我只是,是信息素……”他说不下去,几乎又要哭了。
祁景年能感觉到时元在害怕,安抚道:“我知道,没关系,我——”
时元胡乱喷了几下,打开车门下车。
裴奇早就带着宝宝躲出老远,看见时元下车,把宝宝往前送送,示意他很好,然后捏着鼻子继续跑远。
我的妈呀,这么大味儿,隔三里地都能闻到,这俩人真要命。
时元知道裴奇不方便,对他点头致谢,过去抱起宝宝准备离开。
祁景年追出来:“我送你们去医院做个检查,我不知道你还……听说这样对身体的损害很大,万一排异……”
如果这些信息素只起了短暂的作用,那么接下来会有更严重的排异症状。
到那时,就不止是简单的临时标记可以解决了,严重的话会损伤腺体功能进而影响生命。
祁景年说完,时元陷入沉默。
自己根本不会产生排异情况,学长只是以为孩子是齐涯的,才会往这个思路上走。
说到底,是自己有前科,对方不信任他而已。
祁景年以为时元在担心治疗的费用,便道:“走吧,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安排好的。”说着去拉时元的手臂。
时元向后避开,生硬地拒绝:“不用了。”
祁景年的手僵在半空。
时元装作没看到:“我……很抱歉,今天又给学长添麻烦了。是我不好,也没让你和裴先生吃上饭,我带宝宝回家,不打扰你们叙旧,其他的事情我心里有数。”
时元执意自己走,祁景年继续劝说:“这里是别墅区,出口很远,我送你吧。”
时元眼睛看着地面:“学长,可能你现在很想保护我,想把我划入你的领地范围,这都是标记后的正常现象,是信息素给的错觉。没关系的,你不用担心,我自己可以。”
的确,在标记之后他对时元的关注更胜从前,祁景年无从反驳:“没有,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