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垂头丧气的离开了万达广场,乘坐公交车往老白烧烤赶。车窗外霓灯闪的他眼睛直疼。
同时,心里暗暗骂娘:大嘴猴的电话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自己要下手的时候打过来。真是晦气。
到了老白烧烤,陈默一眼就看到了张爱民。张爱民身边还坐着马六和猴子。
看到马六,陈默立刻想起了他陷害自己栽跟头的事。如果不是马六,自己就不会扯掉大嘴猴的裙子,不会挨顿打,不会被大嘴猴威胁当线人,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无家可归。
这一切都是被马六害的。
“兄弟,来,来,快坐,就等你了。”张爱民招呼陈默坐下。
陈默皮笑肉不笑的坐下,先瞪了马六一眼。马六对此视若无睹,自顾自的喝了一口啤酒。
“这次进去怎么样?”张爱民问。
“能怎么样,没有证据证明我偷了东西,那件丢人的事,我也不是故意的。事主不追究,我就被放了出来。”
张爱民点点头,说:“九哥不让你们身上带赃物是多么明智,只要得手,立刻转移,即使被抓了,没有证据也白搭。”
马六立刻接过话茬,说:“那是,九哥是老·江湖,过得桥比我们走的路都长。”
说着话,马六从口袋里掏出软中华恭敬的张爱民点上,然后自己点上一根,又把烟装回了口袋。
在陈默眼里马六是个典型的小人,口袋里永远都装两盒价格不同的香烟,而且见风使舵,溜须拍马,两面三刀这些伎俩用起来,比脱裤子还熟练。
张爱民点点头,说:“大家只要跟着九哥干,九哥肯定不会亏待大家,保证让兄弟们吃香的喝辣的。”
陈默附和着点点头,想起了李慕白打电话交代他的任务,说:“民哥,什么时候能带我们见见九哥。”
马六白了陈默一眼,说:“我跟着干了一年,都没有见过九哥,你才来多长时间。”
张爱民摆摆手,说:“也不能这么说,只要你们干的好,九哥会见你们的,你们看猴子才来不到两个月,九哥就请猴子吃过饭,是不是猴子?”
猴子咧嘴笑了笑,算是默认了。
猴子是南方人,今年二十出头,少言寡语,个子很小,却长得很清秀,说他像十六七岁的学生都有人信。
关于猴子,陈默和马六一直摸不清他的底细,张爱民带着他们出去摸包时,猴子也跟着,但他从来不作案。之前陈默还认为猴子是刚入行的新手,正在熟悉和学习阶段,可今天听张爱民的话,显然不是这么回事。
偷是门大学问,有着极其细致的分工,在车站摸包的分工简单,只有两个,盗窃,然后销赃。
可要是干入室盗窃这种大活的话,分的就非常细致了。踩点,技术,盗窃,销赃,都有专人负责,一条龙运作。
所以,陈默猜猴子应该是干入室盗窃这种大活的,可具体是环节上的,却不好说。
马六问:“老弟,你干啥活的?”
猴子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还看了张爱民一眼。
张爱民呵呵地一笑,说:“猴子是开锁,干的是技术活。无论是什么锁,十秒之内,绝对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