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舟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目光往行李箱瞧了眼,敛回,落在江锦时上。
“江如姿呢?”孓
“妈妈送我到机场就回去了。”
“……”
赵言述看看活泼的江锦时,再看看浑身透着疏离和冷漠的江砚舟。
心里感慨万千。
江锦时是江砚舟姐姐江如姿未婚先孕生的孩子,他经常被寄存在江砚舟这里。
江锦时虽有心脏病,但他性格活泼,整日元气满满,完全不像是病患。
而江砚舟虽没病,但皮肤苍白,整日鲜少说话,倒更像是个病患。孓
不过,江如姿心比大西洋还要宽大,竟然放心把自己有心脏病的儿子一个人丢在机场。
“小舅舅,我们什么时候去见漾漾姐姐啊?”
江锦时眨巴着眼睛,询问。
江砚舟声线平平:“过几日。”
赵言述反射弧变长,直到江砚舟叫他拿行李,他才恍惚过神。
江锦时说的漾漾姐姐是陆漾吗?
他之前就认识陆漾?孓
赵言述百思不得其解。
他将行礼搬上车,又扭过头,看向坐在车里的两人,还是没问出口。
……
离开综艺的第一个清晨注定是在睡眠中度过的。
中午十二点过去,陆明屿才醒来,而且还是因为太渴了。
他从楼梯下来,抓了抓乱七八糟的头发,看向穿戴整齐的陆漾,问:“漾漾,你要去哪里?”
陆漾抬起头,“约了贺教授谈事情。”孓
贺怀敬教授是陆漾医科大的导师。
她离开两年这个身体虽然尽不干人事,但她对医学的着迷已经深入了骨子里,短暂的离开并没有影响到她的学习。
陆明屿打了个哈欠,担心道:“现在不是放假吗?他怎么还找你,是不是想要为难你?”
他可在网上看到过有不少学术界的败类被爆出来压榨学生。
陆漾:“……哥,你的头发像是鸟巢。”
陆明屿撩撩短发,臭美问:“是不是解锁了新发型,又帅出了新的高度?”
“嗯,的确是新高度。”孓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
他话未说完,便听到陆漾的声音:“十八层地狱的高度够高吗?”
“?”
见陆漾认真的神情,陆明屿心里慌了。
他连忙找到镜子。
镜子里的人,一边头发被压得扁,另一边却翘得老高,两边极端,显得他像是个半个脑袋的憨批。
他引以为傲的美貌在这个发型面前也毫无半点优势!孓
紧随其后,是陆明屿大中午的嚎叫声。
陆漾扑哧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