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汀白色裙裾被汗水湿透,领口湿润卷边,眼睛毫无焦距。
因为实在太过于缺乏安全感,在角落缩成极小一团,发出困兽呜咽的哭泣声。
心里却无法自控地,被欣喜的感觉充盈。
因为江衍鹤来找她了。
“你好讨厌呀,哪有你这样坏的人。”
“我委屈死了,可是……你为什么要来……找我呢?”
光线从外面灌进房里,在地面一层层爬升着,宛如燃起来的火焰。
他好像带着光来到这里的,身后并没有其他人。
是只属于礼汀一个人的光。
应许了她隐秘的期盼,为她驱散黑暗和阴霾。
江衍鹤撑在门边,倏地笑了,嗓音又欲又哑:“哄你啊,你不是渴望我救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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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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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汀像猫一样蜷缩起来,伶仃手指抱住细瘦的肩膀。
她找不到任何支撑点,可以依赖。
后跟的破皮部位和鞋颈挤压,疼到火辣钻心。
听见江衍鹤走近的声音以后。
她用力地咬着嘴唇,撑住不在他面前,呜咽出声。
那人也非常有耐心,还是那副不主动的模样。
等她求饶。
两人对峙了很久。
渐渐地,礼汀感觉之前湿热沉闷的空气,逐渐变得冷冽起来。
应该是控温室,察觉到房间在启用,所以开放了冷气。
礼汀小口呼吸着,被盈满房间的冷气,冻得嘴唇苍白。
本来就喝了一点酒,软绵绵的醉意和寒冷的感觉一阵阵袭来。
“嘶好疼。”
感到委屈,眼睛水雾朦胧。
恍惚看到青色静脉凸起的白皙手背,向自己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