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会点弓箭,比较常用某种藤蔓类通用卡控场的类辅助角色而已。但是他们实在没想到,原本以为只是辅助的法奈尔有如此老辣的战斗意识。从他们算计不成反被伏击开始,到如今两死一伤,剩下完好的那个还不是以战斗见长的,如今已经明显事不可为。两个黑刃成员对视一眼,同时后撤,他们是杀手又不是死士,自然不会死磕,形势不对该退就退。“咳咳,噗!”还在血流如注的林炎看着那两人快速退走,先用火焰的力量封住了伤口,然后带着略有些心虚讨好的笑容看向法奈尔,却见银发青年骤然吐出一大口鲜血。“法奈尔!你怎么了!”林炎被法奈尔这毫无征兆的吐血吓到了,眼睛完全被慌乱充满。“呵呵呵,怎么了?他当然是中毒快死了啊!”一道悦耳的声音带着愉快的笑意在窗边响了起来。这烂尾楼里,在那两个暗刃遁逃之后,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冒出了看着这两个在惨淡的月光下双目圆睁,满脸鲜血,表情惊恐狰狞的人头,林炎瞬间感觉自己的肚子里一阵剧烈的翻江倒海,强烈的呕吐欲望冲击着喉头,反胃的感觉甚至都压过了,身上被砍了一刀的剧烈疼痛。肾上腺素带来的高昂情绪骤然被打断,情绪回归现实。林炎的视线略带着迟缓的,一寸一寸的从那两颗死不瞑目的头颅上,缓缓的移到了那被炎魔烧成一团蜷缩焦炭人身上。这个年轻人瞳孔一阵剧烈的抖动,而直到此时,他才真切的感受到——自己刚才差点被杀,并且——他杀人了!失血带来的晕眩和冰冷还有强烈的情绪冲击,让林炎脚下一软,趁着烂尾楼粗粝的墙面“哇!”的一声吐了出来。站在窗边的人似乎对自己照成的这后果非常满意,整个空间顿时充满了他愉快的笑声。等到笑够了,那个只被月光勾勒出模糊身形的人转了过来,但他转过来,却又和没转过来基本没差。因为这人全身都裹在黑色长袍之内,头戴黑帽,脸上覆盖着的银质鸟嘴面具,手上则带着一双皮质手套。来人装扮的和几个世纪前的瘟疫医生几乎一模一样,全身上下没有露出哪怕一点点的肌肤。见法奈尔正在注视这自己,他仿若漫不经心的伸出了脚,用尖头皮鞋踢了踢地上两个脑袋中的其中一个,让这带着鲜血和尘埃的头颅正正直面法奈尔,而这颗头颅的主人,正是拥有透骨针卡牌的那个黑刃成员。有林炎剧烈的反应在前,法奈尔过于平静的态度,明显没有让他得到足够的乐趣。不过法奈尔虽然脸色惨白,却完全不是因为被区区两颗头颅恐吓到了。
事实上只有他自己知道,看着这两颗头颅,他的内心深处,甚至还带着那么点恨铁不成钢的情绪。他真是太高估这四人了,也就是因为错误的估算了双方的战斗力,让法奈尔原本的算计基本全线崩盘。从之前听到这几人的谈话中透露出,那些失踪案件就是他们几人做的,并且那些女孩子全都活着被送到了某个人手里后,法奈尔的目的就不再是杀了他们,而是想要试试能不能透过他们,查到那些失踪人口的下落。所以法奈尔原本的剧本,就是重创这几个黑刃成员,然后放他们走,而自己也顺势被透骨针击中,性命垂危。如果能够按照计划走的话,这可能是个完美的一石二鸟的剧本。其一,刚才战斗的时候,他的藤蔓大量断裂,这四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沾染了植物的汁液,而凭着这些汁液,法奈尔有自信可以追踪他们。其二,中毒濒死的他很可能钓出隐藏在背后的人,虽然猜测今晚的敌人不止一波完全出于法奈尔的直觉,但是一个法师从来不会忽视自己的直觉。现在倒是好,第二个钓鱼的目的是达到了。第一个目的却一派稀碎,因为对手太弱,基本一照面就一死一重伤,也是因为对手太弱,让林炎太过膨胀,没有按照说好的一击即走,反倒差点死在那个老大的刀下。最后是法奈尔硬生生演了一出舍己救人,才勉强把事情拉回他的预想。想到这里,法奈尔视线转到那个一边狰狞伤口只勉强被火焰烫住,一边吐的很惨,连红发都显得黯淡的林炎身上,心里深深的一声叹息:“或许,他不该在这孩子身上投射太多期望,这些事情有些太过为难这孩子了。”“噗!”当着鸟嘴医生的面,法奈尔又吐了一口血,原本浅淡的唇色此时泛着浓重的青黑,过于粘稠艳红的血液还挂在他嘴角,法奈尔虚弱的抬手,试图擦去唇边不断溢出的鲜血。吐完这口血后,法奈尔显得比刚才更奄奄一息了,他看上去都快要无法维持清醒,但在没人能看到的地方,那垂下的眼帘遮去了眼底的清明和冷睿。真是可惜了他勉强拉回正规的计划,这鱼虽然是钓到了,可惜“鱼”的手段太过毒辣,直接把退走的两个黑刃全杀了。那么事到如今,所有的线索就在眼前这个鸟嘴医生身上了!但是这家伙看上去可不好对付。从刚才这加家伙出现时开始,法奈尔就读取到了他的信息。【sr级瘟疫医生,灵性三星,弱点:见过太多的死亡,即使是医生精神状态也变得不再稳定。杀人还是救人,医生自己也不知道呢!】灵性三星的sr,但看这等级,如今都处于一星顶点,但还没能升级到二星的法奈尔和炎魔,就是一起上估计也是和瘟疫医生没得打。而且瘟疫医生的弱点那里,还提到了杀人还是救人这两个点,这就表示瘟疫医生这长卡牌至少拥有两个技能,一个能够杀人的战斗技能,一个能够救人的治疗技能。说起来法奈尔是实在想不通,就算他得罪了那个叫尹洄的人,可是要对付他,有必要用到这种程度的卡师出手吗,甚至他觉得,尹洄要杀他都有点莫名其妙,不就是拂了他的面子,没有接受招揽嘛,至于搞的这么严重?还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原因隐藏在背后?“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追杀我,但他原本应该不是你们的目标吧。”法奈尔虚弱的靠墙坐下:“一个小孩子而已,杀掉也没什么价值,可以留下他的性命吗?”“哇哦,我的真的好感动,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