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跟上司解释,他和他的弟弟发生了这样的关系。像是吻了一团轻盈燃烧的烈火,从呼吸融入唇齿,火热的温度渡过心肺淌遍全身,剧烈地、猛烈地让他浑身上下发烫沸腾起来。连灵魂都要燃烧殆尽,只剩下装满快感的躯壳。严落白僵硬的身体渐渐融化,学会在江声抽离的时候循着回吻,急切地索取。舔舐,轻咬或者吮吸,做尽一切他能做的事去取悦江声,他星星点点短促的呼吸被严落白捕捉到的时候,就有异样的情绪满足而雀跃地充盈胸膛。偶尔的退却看到江声红肿的嘴唇的时候,严落白才意识到他不该说沈暮洵过分的。他好像做了更过分的事。“严落白……”江声的声音放轻,手掌抱着他的脸,睫毛湿漉漉地垂下,“我还想舒服一点。好不好,你帮帮我。”他甚至很有礼貌,“谢谢。”“严落白。”江声的声音。严落白有些恍惚地看着他,微微俯低身体,垂首在江声的侧脸和脖颈轻嗅。那种很淡的味道被热气蒸出来,需要深呼吸才能闻得清楚。手指颤栗着按在他的皮肤往下滑,指尖擦过他的腹部往下。严落白不明白他为什么在做这种事情,他无法理解。只是感觉心跳声轰轰烈烈地回荡在大脑中。他下意识抬眼看了下江声的表情。江声手指穿插在他的发丝里。黑发如墨水般流淌,眼睛半眯着,睫毛濡湿往下垂,嘴唇勾起一点笑,带着一种怪异的哼吟喊他,“严落白。”好漂亮的表情。那瞬间的感觉无法被描述。有股热气突然膨胀起来在身体里游荡,思考成为最艰难的事情。喉咙收紧,脑袋发热。沈暮洵,看到的也是这样的江声吗。真是太……“严落白。”“严落白!!”严落白猛然惊醒,呼吸声很重。梦境破灭的瞬间,他竟然真的看到江声的面孔。距离太近,哪怕不用戴眼镜他都可以把江声的脸看得一清二楚。如果给他时间,睫毛似乎都能数清。他怔怔,未散的梦境和现实交叠,他分不清楚。他伸出手,想碰一下江声的脸颊。“你简直像死了一样难醒。”江声奇怪地看一眼他伸出来的手,蹲在旁边,“我好饿啊,早上吃什么。”严落白终于回过神,与此同时,意识到了什么极度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他胸膛剧烈起伏着哑然片刻,痛苦地按了按额角。他坐起身,僵硬地弓起腿,呼吸急促地把江声推远,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凌晨五点……你就是为了这个把我喊起来。”“因为没找到吃的。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不会点外卖?”严落白摸过放在一旁的眼镜架在鼻梁上,手指上明明还残留着两分炙热的温度,有些颤抖。一双过于锐利的眸子在镜片后趋近平和沉稳的冷漠,忽视他咬牙切齿的口吻和躲闪的眼神,大概确实如此,“我在你看来是保姆吗?”江声眨眨眼睛。“够了。”严落白本来也没想着他会回答,冷着脸叹了口气,“走开,我要换衣服。”
江声诧异:“你做饭什么时候还要换衣服了?”严落白只是重复,“走开。”江声满头雾水地站起来往外走,严落白刚想掀开被子坐起来,就看到江声忽然回过头。他面不改色地把被子掖在身上,听到江声问,“昨晚上是你把我抱到床上去的吗?”“不是我。”严落白的手指用力到发白,皮笑肉不笑,“大概是好心的鬼吧。”“谢谢好心的鬼。”江声说,“严落白大概可以给好心的鬼的室友多煎一个鸡蛋作为奖励。”“……我,知,道,了。”严落白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你快点走。”江声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玩手机。通宵之后还能起这么早,人的作息大概真的很奇怪。不过都起这么早了,当然要昭告给全世界知道。江声对着窗外漆黑的景色拍了一张照片,发到朋友圈,并配文:【认真工作到凌晨五点[奋斗]好累,但是为了未来,一切都是值得的![坚强]】发完之后江声立刻看到红点亮起,几个起得早但也可能是通宵没睡的狐朋狗友开始在评论装相,一个比一个能装。在手机上东刷刷西刷刷,江声觉得没劲。浴室里的水声响得比以往都久。江声歪着头看了眼,大概能猜出他在干什么。他不关心,但他只是觉得如果再等不到严落白出来做饭的话,自己就要被活活饿死了。好一会儿,严落白终于披着一身水汽从浴室走出来。他乌黑的发丝有些湿润,眼镜片弥漫着雾气,脸颊上的水珠顺着下颌滑下来。江声和他隔着错开房门对视一眼,严落白不知道隔着起雾的眼镜是怎么捕捉到他的视线的。总之当即像是被刺了一下似的走得飞快。江声觉得有些奇怪,目送他走进厨房,打开抽油烟机,滋滋煎蛋的声音冒起。十分钟后,严落白端出两碗番茄面,浓郁的汤汁红红的非常漂亮,煎得圆滚滚的蛋放在最表面,边缘微焦。江声有两个。江声对于大早上把人叫起来给自己做饭抱有一点愧疚,于是很有礼貌地说了句:“谢谢。”严落白不知道想到什么,拿着筷子的手猛地缩紧一下。然后欲盖弥彰般放开,神情被敛在镜片底下看不分明,“……不用谢。”吃饭中,严落白说到下午的恋综。“手机不用交上去。”江声眨眨眼,“啊?”“大家都是成年人,参加一个恋综就要切断所有人际关系未免不合理。本来节目组也只是说出来给观众做个样子而已。”严落白吃面的时候没戴眼镜。在感觉面的热气扑到眼睛上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想扶一下眼镜,落了个空。“只有你这样的傻子,才真的交上去。”江声:“……那不是萧意当时让我交吗!”“他让你交,你不会拒绝?”严落白看着他,神情平静,眼眸眯起,“他让你做什么……你都能照做?”江声莫名从他话音里感受到了一种暗流涌动,立刻头疼地打叉,“好好好,我知道,你不用再点我!”严落白手指敲了桌面,不再看他,“和我保持联系,任何突发情况都可以和我说。”江声胡乱点头,慢吞吞吃完之后,擦了嘴洗了手,就近倒在沙发上躺下。严落白的眉梢一跳:“你干什么?”“离房间还有好远啊我不想走路。”江声把严落白的被子扯到身上,恹恹地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