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谈云舒一向喜欢自己的“服务”,她也愿意带着谈云舒一起步入云端。
凑巧,她也喜欢谈云舒在失控地往下坠落时念着她名字的模样和音色,一声一声的“方逾”,听上去缱绻又深情。
仿佛她们正在相爱。
结束以后方逾把人带到拥挤却洁净的浴室,给谈云舒洗着澡。
谈云舒累得没什么力气,腿也有些发软,她双眼轻闭,懒散地挂在方逾的身上。
如果这会儿有浴缸的话她还能泡个澡。
但事实上就是这里条件简陋,就连在用的沐浴露都是她带来的,这一款不会伤到她的肌肤,而方逾家用的是廉价的沐浴露,一大瓶能用很久的那种,并且味道也有些刺鼻。
不过方逾身上的味道不会让她反感。
但明明两个人待在这里是一件极其麻烦的事情,竟也这样坚持了三年。
近凌晨一点,两人才又在床上躺好。
方逾能闻见枕头上的阳光的味道,以及谈云舒身上不菲的清香。
台灯已经摁掉了,室内漆黑得什么也看不见。
不过能听见小区里不知道哪家人的婴儿的哭声,遥遥地传进来,让氛围不那么沉闷。
几个呼吸的时间过后,方逾正准备说“晚安”,就听见谈云舒问:“最近有人给你表白吗?”
“没有。”
有也不承认,只要谈云舒没撞见。
谈云舒知道她是这么想的,于是翻了个身,手肘撑着,轻轻地压在她的身上。
她的发尾落在方逾的肩颈处,让方逾觉得有些痒。
但到底没有抬手拨弄,硬生生忍着。
两人的气息挨得极近,只需再前进一点点,又能再次燃起火苗。
方逾眨眨眼,喉咙滚了下。
谈云舒抚上她的脖子,做了美甲的指尖在上面缓慢划过,两人的视线在黑暗中交汇,周遭的一切都陷入了沉寂。
气息落入方逾的耳里,同时伴随着的,是谈云舒说了不止一次的一句话。
“你只能是我的,方逾。”
在“星湖35号院”里住着的人大部分都承受着一定的经济压力,一年四季不论冷热,比这偌大城市的许多人都醒得早些。
其中就包括方逾。
现在大学生就业困难,她找不到就近的会计师事务所,因此她从家里出发去实习的事务所要坐一个半小时的地铁才能到。
还没到七点,天边还带着层青色,方逾不等闹钟响起就提前睁了眼。
昨晚在谈云舒的诱哄之下她再三回应了那句“你只能是我的”,是以她没睡几个小时,脑仁都有些发胀发疼,但比起这个,她更怕闹钟会吵到谈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