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如果你听话,再帮我赢得斗兽赛,我会考虑接你出来的。”阿枭是个很好哄的傻子,陆棠鸢都准备去开密道机关门,却不料听到了否定的答案。“我没有做错!”阿枭定定地望向陆棠鸢的眼睛,“你要血玉,不要玉兰,为什么?”“什么?”陆棠鸢被阿枭少见的硬气打了个措手不及,忍不住嗤笑,“怎么?你给的东西我就得要?我说过,在外没我的命令不准擅自行动。”“是你要的血玉,为什么又不要玉兰?”阿枭满眼都是委屈和疑惑,可惜陆棠鸢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也没心思听,除了饿了渴了困了,阿枭的其他需求,陆棠鸢一概是忽略的。他只气恼这傻子越来越不好糊弄,且迫切需要上弦丹,他不想再跟一个傻子温言软语。斗兽赛在即,他妥协,“十日之后接你出去,只要你认错改正,就这十日。”不料阿枭倔强地昂着脖颈,眼睛里求和这五天,他以为自己会享受好不容易清净的寝殿,却总是惴惴不安,阿枭有了反抗的苗头,有一有二就有三,他必须尽快拿到上弦丹。昭贵妃嘴上不同意,但线人来报,上弦丹再有一月便能成了。正盘算着斗兽赛那日的安排,落月便进来通报,“殿下,仲元公公来了。”仲元公公是等同圣旨的存在,他揉了揉眼角,换一副笑容满面,踏出门去,“落月,快给仲元公公上茶,仲元公公,怎么这么早过来了?”
“九殿下不必费心,老奴替陛下带句话,这就走了。”仲元见了皇子,也只需微微躬身,没多客套,开门见山,“今日朝堂上,二殿下猎到六头猛虎,又说到九殿下您近日寻到的傅将军遗孤,天生神力,以一敌百,且十分热衷斗兽。”陆棠鸢有种不详的预感,“父皇的意思是?”仲元公公摇摇头,“二殿下心直口快,想到什么便说了,他说看过兽兽相斗,也看过人人相斗,人与兽的还真是没见过。”仲元公公连连叹息,“二殿下说傅枭可在一炷香里徒手斩杀百人,绘声绘色,叫陛下好奇非常,便应下了二殿下人与兽相斗的提议。”“这”陆棠鸢在心里杀了陆临川百遍,笑也挂不住了,“所以七日后的斗兽赛,要我方只与猛虎相斗,不参与名次争夺?”“不不不”仲元公公一叠声否认,“二殿下说斗兽赛是传统,不可耽误。阿枭与猛虎只不过是临时起意,是赏玩的小斗,明日单独赛一场,当做开胃菜就好了。”临时起意,小斗,开胃菜,陆临川说得可真轻巧啊,等猛虎将阿枭伤个半死,他的兽王可不就前途一片光明了?虎到底是野兽,一只虎不比十个影卫差多少,六只,阿枭就算胜了,也要消耗良多,免不了重伤。万一受伤,连买通杜太医这种事情都不必做,伤处全都摆在眼前,一招一式也都暴露出来,这不就是要他输吗?真是好一个大大咧咧心直口快的二皇子,临时起意给父皇添趣的事罢了,怎么会是有心算计呢?“谢仲元公公,本宫明日会带阿枭去斗兽场候着的。”已经不知道仲元公公走了多久,手里捏碎的又是第几颗佛珠,皇命不可违,他闭眼深深舒了一口气,“落月,备马。”春天多雨水,出城后淅淅沥沥地打在他的脸上,他骑得快,那样细小的雨滴也砸得他生疼,越往别院雨越大,丝丝寒意渗进他的骨血,叩醒他的旧伤。将疼忍得习惯了,别院也到了,下马踩进雨水泥洼里,王诚打着伞迎过来。都已经湿透了,要伞还有何用,他挥开伞柄,“阿枭如何?”王诚固执地将伞又举过去,淋湿了又怎样,至少不会淋得更湿了,“回殿下,每日三餐都按时送进机关了,没什么旁的动静。”“嗯。”陆棠鸢大步迈进屋内,直奔机关门之处,一脚踢开机关,三道石门应声而开,却是安安静静的,连呼吸声都微弱。怎么不出来,难道这畜牲还在耍脾气?陆棠鸢把手搭在戒指的暗器机关上,警惕着向前走了一步,“阿枭,本宫来接你了。”密道里依旧寂静。陆棠鸢皱眉,偏头问王诚,“你们试过投食的机关吗?”王诚立即站直了,“回殿下,各处都验好了,绝对没有问题!”现在阴雨,木枝都潮湿,连个火把都做不成,陆棠鸢抽出腰间佩剑,“你在门口候着,随时待命。”他先是用剑鞘拍了拍墙壁,一次两次,终于有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并无杀意。四四方方的密道口,投下四四方方的光影,一只手伸着无力的指尖,探进了光影的范围里。“阿枭?”那指尖蜷缩又伸平,像是正循声而来,却无能为力。陆棠鸢大着胆子往下多走了几步,余光瞥见机关下,饭菜和水好端端地放着,却没有任何被吃过的痕迹。这下他明白了,傻子畜牲跟他赌气,五天食水未进,把自己饿趴下了。他要是再不来,十天之后怕得接一个干尸回去斗兽。他转头冲密道门口喊道:“王诚!守好门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