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社长恍若没看到他难看的脸色般,依旧笑的亲切,朝着众人道:“来来来,各位来欢迎一下,这位是报社新来的副主编,负责逢五日的十号板报口”
办公室里的几人懒懒散散的打了个招呼,等报社长一走,就不搭理他了。
报社的工作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沈亦心又羞又恼,觉得报社长将自己当成了这里这群人的一类,他有思想有抱负,怎么能一样呢?自己可是文学家,作家,诗人!
办公室内的人看他神色明明灭灭,纷纷对视一眼撇嘴,有那脾气烈的,当场不爽了:“你那是什么眼神!”
“……”沈亦心不愿搭理这种颓废,荒度光阴的废物,只做没听见,在安排的位置上坐下。
“嘭——”
他摔了个大屁股登儿。
盍山从对面的楼上偷窥,哇哦一声,兴致勃勃的嗑起了瓜子。
这老变态当初遇到的也就是单纯的大学生们,知体面,不愿意生事,把他心养飘了。
如今可不一样了,办公室里的都是已经成熟,得过且过的成年人,他们可不怕招惹事端,背景也没差太多,自然忍不了外人的蔑视。
于是乎,因为沈亦心欠揍的眼神儿,真的被结结实实的揍了一顿,等里面打的差不多了,报社长才喝口水,着急的进去阻拦。
被真正的现实教育了一顿的沈亦心老实了,带着一身伤又去了熊家公馆,一番羞耻自是难提,厚着脸皮再次借到了一笔钱。
盍山这头笑嘎嘎的,还没等他把钱捂热就直接将其砸晕,一抢了之,至于他的死活,不在乎。
沈亦心醒来,心中一片麻木,他终于切实认识到一个事实,当初在安城那个黑手没有放过自己,跟着过来了。
肚子咕咕响起,他抖着手,去求助亲姨母,胡氏心软答应帮他找黑手,结果没想到当天晚上,自己的库房就丢失了一半钱财!
这是警告!
胡氏被骇的汗毛直竖,他们公馆的防卫众多,都是超高素质的兵,居然能够被人悄无声息的渗透进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立马选择放弃沈亦心,于是等到对方再次登门时,门卫告诉他胡氏出门了,不让他进去,之后再来几次都是这样的说辞。
沈亦心需要银钱吃饭,转头去找报社长预支薪钱,可对方得知了他的处境自然不愿意,还将每月的薪钱减了。
面对残酷的现实,他自然恨天恨地,埋怨命运的不公,怨恨起胡氏,咒骂背后的黑手,然后喜提大王一顿捶,还给他把衣服全扔到难民中。
沈亦心差点儿气死,无奈,裹腹生计为大,他只能四处帮人做小工,不求钱,只求饭食。
薅不到羊毛的盍山一阵委屈,眼珠一转,想到什么,当即眉开眼笑起来。
恶心人的又不只沈亦心一个。
一间普通平房中,一个漂亮的女青年正伏案写着什么,仔细看去,竟是在分析人的来往关系图。
被分析的正是沈亦心。
盍山丝毫不意外,这个高清子样貌生的不错,还有才艺(钢琴),本体那世明知沈亦心已经结婚,却仍旧对他投怀送抱,真当她图沈亦心貌丑人老啊?当然是因为她想往高处爬啊。
一个图色,一个图势,两个垃圾可不就狼狈为奸了。
别说啥女人野心好不好坏不坏的,就凭她肆意介入一对夫妻之间,这本身就是一种恶心,不道德的行为,男人是烂的,介入的第三方也是垃圾。
能打两个干嘛只逮着一个收拾?
盍山就恶心高清子,所以对她也不客气,跟沈亦心一个待遇,钱和衣物之类的全拿走,丢到外面也不给他们。
被砸晕醒来的高清子崩溃大哭,她以为是糟了强盗,看着乱糟糟的屋子,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剩下,最后还庆幸自己清白尚在。
大王才不稀得那样龌龊的手段,恶心。
跟沈亦心不同,失去了物资的高清子还是有好多朋友的,她惨兮兮的借了一圈儿,给她借到了可以生活很长一段的时间的钱财,就在她松口气,准备继续找新工作时,她的钱再次不见了。
“啊啊啊啊!谁!谁干的!”
高清子愤怒的看着空空如也的袋子,眼里能滴出血来,她没经历过沈亦心的惨痛遭遇,神经健全,还能冷静下来思考,但是想了一圈也想不出何人所为。
“难道是周围的邻居吗?”
毕竟自己进进出出的,这些邻居们都看在眼里,自己有什么动静他们在暗中看到了来偷,也是极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