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异能对太宰先生无效嘛,好多大家能体验的,你都体验不了。之后要是想兜风了,随时都可以跟我说哦。”“嗯……”太宰却是苦恼地拖长了音,“虽然兜风也很酷,但是……我可能,还是更喜欢和灯里小姐一起慢慢走回来。”他说这话的时候,仿佛不好意思般笑笑,眸色却很温和,“会有一种时间在被慢慢拉长的感觉。”灯里看着他温柔的鸢眸,还有他微启的唇,确确实实在这一刻,感受到了时间被慢慢拉长的感觉。“我……”吐露出第一个词时,灯里忽然感觉嗓子有些发紧,“只要是跟太宰先生一起就……”不知为何,她在此刻终于有了,“啊,我回来了,我见到他了”的感觉。泪水几乎夺眶而出,话还没说完,她却已经在他面前泣不成声。明明,去给父母扫墓,给他们介绍完太宰,跟他们道别的时候她没有哭,回来见到太宰的时候她也没有哭,怎么反倒现在……才站在他们家门口,放生大哭起来了呢。下一秒,灯里感觉到自己被太宰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了。他温热的掌心抵在她发顶,用力将她往他怀里压。闻着鼻尖熟悉的、属于太宰的气息,她猛地就明白过来,这份难以表达的酸涩情绪究竟是什么。于是她闷闷地、闷闷地,却又极度直白地跟对方表达自己的想念:“我好想你啊。”这段时间里,被压抑着的,不仅是对对方的爱意,还有想念。爱意能在见到对方的瞬间便叫嚣着、汹涌地彰显自己的存在感,可想念却不会——它只会被那份热烈的爱盖过,悄声无息地掩藏在爱里。直到这份爱得到慰藉,想念才渐渐浮出水面,再一次让人想起,思念着对方时的难耐与煎熬甜蜜。这是,只有两人独处时,才能完全爆发出来的情绪。“……我也是。”没有人再说话。他们用力地抱紧对方,将些微的颤抖尽数用在拥抱与感受对方之上。这么安静地在家门口相拥了一会儿后,太宰松开灯里,从自己口袋里取出钥匙开门,随即立刻将钥匙放进灯里口袋中去——像是这把钥匙物归原主后,她便不会再离开了一般。而事实确实如此。灯里摸向口袋中依然带着太宰手心余温的钥匙,珍重地用指尖摩挲。走进家门后,灯里下意识地偏头看向她身侧的太宰,然后在他温和的注视下,与他齐声说出那句最为重要的……“我回来了。”这么跟灯里一同说完这句话,太宰又不紧不慢地在后面接上一句,“欢迎回来,灯里小姐。”“嗯,那么事不宜迟,我要去看看家里还剩多少蟹肉罐头和酒咯。”灯里故意将这句俏皮话说出口,想缓和一下方才尽管温馨,却略带几分沉重的气氛。“!”太宰眨巴眨巴眼睛,牵着灯里的手没放,另一只手还故作可怜地去拽她衣角,“等、等一下……我觉得,这是还能商量的事……?”灯里挑挑眉,故意将自己的手从太宰手里抽出来,走到卫生间去洗手,“太宰先生想怎么商量?”他明知道她只是想逗他,却还是很配合她。“比如……”太宰边微微拉长音,边跟在灯里身后,跟她挤在一块儿洗手,“色·诱……灯里小姐什么的?”
听见太宰意味深长的话,灯里没忍住笑出来:“噗。”她擦完手,又将太宰惯用的那块擦手巾递给他,“港口afia有教这个?”“有哦,虽然我没正经学过,不过,”太宰说着对灯里眨眨眼,将用完的擦手巾重新挂回去,“对灯里小姐嘛……”他面上是极为自信的、带着几分调侃意味的笑。就好像在说,不管他给她下什么样的套,她都会心甘情愿地钻进来似的。这就让灯里有些不服气了——尽管那是事实,但他笑得这么欠揍,还是让她有些不爽。因此她双手环胸,尽可能用睥睨的眼神瞅他,“那你试试。”不就是色||诱,反正到最后……爽的都是两个人。“那我可就来了?”太宰弯唇,在灯里微微颔首后便没再多说别的。他直接牵过她的手,带她往榻榻米房间走去。灯里偏头打量走在她身侧的太宰,目光带着股坦率的好奇。虽然平时太宰不刻意引诱她,她对他的抗性都很低,但……她确实很好奇,他打算怎么做。太宰牵灯里走到矮桌边后,松开她的手,慢条斯理地开始脱身上的沙色风衣。她看着太宰指尖捏着风衣袖口,将他略微挽起衬衫衣袖的手臂缓缓抽出,又不紧不慢地去抽另一只。他面上的表情分明与平日里无异,可灯里就是从中窥见了一丝蛊惑的味道。风衣被太宰脱下后,又被他妥帖地用衣架撑好,挂在一旁。灯里看见他对她弯唇笑笑,却什么也没说。他仅仅是拉她在矮桌边坐下,便再无其它动作。而灯里扫了他一眼,故意模仿他刚刚的语气问他:“所以色·诱呢?”“灯里小姐太着急了啦——到底是打算上钩还是不打算上钩的嘛?”太宰被她这个急性子逗得有几分好笑,总感觉他还没开始,她就已经忍不住了。灯里撇撇嘴,轻轻哼声,没再回他的话。太宰注视着灯里面上难得称之为骄矜的神色,神色温和地开口:“说起来,我稍微有一些在意,灯里小姐印象里的‘色||诱’……是什么样的?”“诶?”只一瞬,灯里便被太宰的话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啊,那种在路边衣衫褴褛但身材很好的大姐姐?”太宰顺着她给出的答案笑道:“我可不是大姐姐哦?”“太宰先生,倒是不否认‘身材很好’这一点呢。”灯里却仿佛抓到什么漏洞一般,精准地揪着这一点吐槽。太宰眨眨眼,嘴边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嗯?这不是我自己说的~”明明他只是在跟灯里闲聊,但他……却一直注视着她——用温柔且专注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她。灯里看见太宰纤长的睫毛轻轻扇动了一下,仅是一下,却仿佛是扫在人心尖似的,叫人只觉得痒。她凝视着他那双澄透漂亮、又盈满柔和笑意的鸢眸,久久没有回神。纤长分明的睫羽,再配上他这双自然含笑,眼尾自带一股风流意味的鸢色双眸,任谁看了都会一秒沦陷。他看人的目光是平和的,是专注的,分明如一汪深潭般包容平静,却又隐隐含着某种……令人多想的暗示。——只有和他注视的人,才能领会其中勾人的意味。他不需要做任何事,仅仅是坐在那里,一颦一笑也足以摄人心魂,使人为之心动。在这种恍若只看得见对方的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