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晏的病只怕也和那日去留仙有关,若是如此,那么这个巫蛊案便是太子要给自己脱罪的一场栽赃。
但也不对,左司马刘毅是太子时瑾墨的人,若太子真要撇清自己,何故选这么一个人去?
除非……
时瑾玄睁开眼,一个猜测在心中慢慢形成。
若是这样,那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纪听词急得不成样,都没发现时瑾玄那寒下来的神情,他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我阿爹阿娘救出来?时瑾玄,时瑾玄你说话啊。”
这会心里不畅快,时瑾玄说话有几分冷淡,他道:“这事,是你父亲自作自受,本王没法帮忙。”
纪听词愣了,方才时瑾玄还不是这么说的。
“什么自作自受……你不是说他不会有事的吗?”
时瑾玄:“他的确不会有事。”
纪听词越发不懂了:“我…我听不懂…我只想要他们平安……时瑾玄…时瑾玄你帮帮我好不好?”
说到后面,纪听词开始哽咽,时瑾玄见不得他哭,顿时心软。
他伸手把人搂过来,替纪听词擦着泪,道:“阿词,不是我不帮你,而是这件事本王就帮不得。”
“为什么?”纪听词难以置信地问道。
时瑾玄解释不了。
因为这极有可能是南安侯联合宸王一起自导自演的一出苦肉计,为的就是废掉时瑾墨的太子位,为时瑾微的日后做准备。
纪修誉之所以亲自涉险,只怕也是想把他拉下水,如果他参与了这件事,不管事情大小,最后只怕都落不得干净,所以他不能管。
时瑾玄亲了一口纪听词的侧脸,又轻柔摸着他,说道:“你听话,这事就先别管了。”
纪听词挣开时瑾玄,道:“怎么不管?怎么能不管?你也知道他们是被陷害的是不是?既然是这样,为什么救不了为什么……”
他不懂朝政,不懂那些权利间的勾心斗角,他就只是一个被父母宠着长大,不想见父母受苦受难的孩子。
纪听词一边哭,一边又牵回时瑾玄的手,像是在认错,抽噎道:“你不是说…只要我能讨你开心,你就会…保我侯府平安吗?我已经很努力了…我…我学做了菜…我现在会做好多好多菜…都是你喜欢的……我…我还会……”
纪听词搜肠刮肚地想着自己还有什么地方能讨时瑾玄欢心,这副模样直叫时瑾玄心疼,他刚想为纪听词拭泪,纪听词却眼泪流的更欢,看着他,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