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连静瑶和王映秋求到了面前,唐昭觉得她们可以先去王县尉那里碰碰运气。
只是唐昭和明达也没想到,两人不过是先去平梁县牢附近踩个点的功夫,竟就看到连静瑶背着王映秋从那县牢里出来了——果然事关王映秋,连静瑶的动作就利落无比,也不知动用了多少人脉手段,竟是这么快就进出了一回守卫森严的大牢。
不过探监归探监,王映秋怎么是被连静瑶背着出来的?莫不是监牢里的王县尉出了什么意外,王映秋受不住打击昏厥过去了?!
唐昭猜得虽不中亦不远矣,见这情形心中就是一沉:“你们这是去探监了?王姑娘怎么回事?”
连静瑶背着王映秋,深深看了唐昭二人一眼,那目光中藏着与往日不同的审视,莫名让人心头一滞。不过很快连静瑶就收回了眼中的审视,她微微垂下眼眸,叹口气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回去再说吧。”
唐昭和明达对视一眼,自然答应了下来——就看连静瑶这番变化,还是在探监见过王县尉之后生出的变化,她显然知道了些什么。
一行四人重又回到了客栈,一起聚在了连静瑶的房中。
连静瑶小心将还在昏睡的王映秋安置在了床榻上,又怜惜的替她捋了捋散落的发丝,这才出来与唐昭二人见面。这一回她占据主动,一开口便问道:“你们俩到底什么身份?”
唐昭也不慌张,又将之前的说辞再讲了一遍。其实她也没骗怎么连静瑶,至少她自己的身份是真的,从前做过公主府长史是真,现在辞官离京也是真。唯一瞒着连静瑶的,就是明达乃是长公主本人的身份,但于立场而言这隐瞒并不重要。
连静瑶听完唐昭讲述,指尖在桌上轻扣两下,沉稳道:“我要证据。我知道你们有话想要问我,但你得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们俩的身份没有问题。”
这就有点难到唐昭了,毕竟她离京时什么也没带,想必将她虏上山的连静瑶也清楚这一点。
连静瑶的目光落在了明达身上,唐昭见状也不由得看了过去。正犹豫着是不是该暴露一二,就见明达忽然从怀中摸出张纸来,展开给连静瑶看:“这样不知能不能证明?”
纸是普普通通的纸,上面什么也没写,但在纸张的中心却盖着一方小印。仔细一看,正是长公主的印鉴——连静瑶没见过这个,想要造假也不是不能,但她骤然发难间,明达拿出这个总还是有两分说服力的。只是一张白纸盖着印鉴,也不知原是用来做什么的?
连静瑶看清小印上的字,神色缓和两分,又带着探究与好奇的问了一句:“这张纸不是用来证明身份的吧?原是用来做什么的?”
这张纸上的印记是明达临时盖的,用途自然是忽悠人。
当然,实话就没必要说了,小公主绷着张脸做出严肃神情,通身气度看着还有些唬人:“这你就不必多问了,殿下给我盖这方印,自然是有用的。”
说话间,明达又将那张纸叠一叠收了起来,打算等从连静瑶这里离开,就将这张已经完成使命的纸毁了,免得落入旁人手中再添什么事端。
好在连静瑶本也不是什么寻根究底的人,见明达勉强算是拿出了能证明身份的证据,当下也缓了神色。她叹口气说道:“现在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
唐昭也没客气,先问道:“你与王姑娘,可是已经见过王县尉了?”
连静瑶点点头:“我买通狱卒进去看过,人已经只剩一口气了。”
唐昭闻言了然,初见王映秋被背出来,她也大致猜到些。不过这些并不重要,她当下神色微凛,又问道:“那王县尉可有与你们说什么?他有说他为什么会被下狱吗?”
一句话问到了点子上,连静瑶神情有些凝重又有些复杂,皱着眉仍旧点点头:“他说了。因为他看到了不该看的事。”
唐昭预感很重要,忙追问:“是什么?”
连静瑶目光紧紧盯着唐昭,仿佛要在她脸上看出些什么,同时说出了王县尉在她手中写下的秘密:“他看到李县令命人捉走了禁军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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