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瓦当将人扶起,顾不上尸体冰冷刺骨,又是摇晃,又是扇耳光。
张彪一看,便知此人是遇到了黑凶,摇头道:“郭前辈,节哀。”
郭瓦当抬头,面色狰狞道:“张兄弟,冒昧了,二柱子方才还活着,凶手定然没走多远,还望告知!”
张彪无奈,本想解释,却突然察觉异常,厉喝道:“这里危险,先出去再说。”
二人迅速离开,刚回到密道口,便听得阴风大作,喊杀声不断。
郭瓦当听得脸色都变了。
他再迟钝,也已察觉不妙。
张彪沉声道:“凶手便是这玩意儿,因其中牵扯过多,没有事先告知,还望前辈见谅。”
郭瓦当面色阴晴不定,咬了咬牙,“是这二柱子贪心,不怨他人。”
说是不怨,哪可能……
张彪也无话可说,同郭瓦当一起,将二柱子尸体抬上大殿。
匠人们见状,顿时一阵大乱。
“怎么回事?”
“谁害的!”
有人怒气冲冲,大声询问。
“都闭嘴!”
郭瓦当一声厉喝止住众人,随后拱手道:“张兄弟,我等另有要事,就不多留了,多谢你此番收留之恩。”
说罢,便带着众人,收拾好家当快步离开,消失在风雪中…
“这事闹得。”
张彪无奈,他虽没说骸骨营之事,但已多次提醒危险,没想还是弄出事端。
本来关系还处的不错。
他微微摇头,也懒得多想。
安贞坊那边已经有些乱,世道艰难,铤而走险者众多。
昨日趁他不在,便有外坊偷儿在附近游**,幸好被陈海山带人惊走。
要尽快将东西转移到这边。
想到这儿,张彪出门雇了辆马车,便匆匆往安贞坊而去…
………………
“阿爷,二柱子到底怎么死的!”
郭家湾匠人们趁着风雪出了西门,走出十余里地,见四下寂静,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询问。
“那张彪不是凶手。”
郭瓦当脸色难看,将地道中所见讲述了一番,叹道:“告诉过伱们多少次,江湖凶险,莫要管他人之事,更莫要贪心。”
一名年轻人涨红了脸,大声道:“就算二柱子贪心,他也不该隐瞒,若我等干活时出了事…”
“那当然就白死了!”
郭瓦当怒斥道:“都是烂泥里打滚的人,别人敬你一声江湖同道,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我问你,以那张彪身手,还是术士,若要翻脸,这些人有几个能活?”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