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冒险了。”
冯正初又给拒绝。
“爹,你的锐气哪去了?”
冯俊仁抬高声音道:“想当年你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可是连温家一家都给斩了。”
“如今咱们好不容易搭上田家这条线,只要我能娶田柔为妻,咱们冯家入住郡城也只是时间问题,那可是光耀门楣的事情,冒险杀了赵平又算得了什么?”
“住口!”
冯正初黑着脸呵斥,“告诉你多少次了?”
“温家还有余孽没有清除,这件事情你就烂在肚子里,休要再提。”
“我说冒险是觉得眼下不值当那么做。”
“既然你对赵平知根知底,那他极有可能在装腔作势,压根不懂得什么悬丝诊脉,肯定也医不好田柔。”
“等那个时候,根本不用我们动手,田富海就能玩死他。”
“若是赵平侥幸医好了田柔,田家人自然会离开,等他们走了,咱们再好好收拾赵平。”
“还是爹英明。”
冯俊仁赞许道。
赵平对这一切并不知情,他坐在马车内,瞅着趴在马车内的钱六,眉头深深皱起。
根据原主的记忆,赵平对这钱六也有一定的了解。
家里是做生意的,而且还做的风生水起,在县城购置了房子,打造了钱府。
繁盛的时候,家里单单是仆人丫鬟就有二三十号。
结果他父母外出办事碰到了土匪,双双毙命。
钱六又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家伙,整日留恋赌坊,把家业败了个底朝天,只剩下一座空荡荡的宅院。
这样的人,赵平本不想结交。
之所以救他,也是看在他前段时间说要帮自己还了欠王世仁的五十两银子。
沉吟片刻,赵平才问道:“钱六,我记得你说过要帮我还银子的,怎么过去这么多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我,我……”
钱六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
赵平脸色沉了下来,“是不是想说话不算话?”
“没有,没有,平哥,我是真的把你当成了兄弟,而且也在准备卖宅子了。”
钱六急忙道:“只是有人不让我还。”
“什么意思?”
赵平一下子就想明白其中的关键,追问道:“你是说有人从中作梗,不让你帮我平债,意在我妻女?”
“是谁?”
赵平猛的抬高声音,吓的钱六一个激灵,都忘记疼痛了。
说话都有些打结,“是,是,冯,冯俊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