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突然不开心了?」她好奇地问。
她总是能很快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以前如此,现在也如此,大半原因在於他从不在她面前掩饰自己的心情。
「是有些庆幸。」刘明规在心里嘲笑自己的卑劣。因为谢江昼总是看不清自己的心,所以他错过了阿蒙,自己才能趁虚而入。
窗子一直开着,顺着窗从他们二人坐着的地方能看到她喜欢的茶花树,这种树府里栽了很多,大团大团的茶花此刻在夜里盛放,美不胜收。
「你是不是喝了很多酒?」南秀忍不住问。
「是喝了一些,但没有醉。」刘明规低头笑。
他真的笑了太多次了。南秀有些莫名,道:「我看你像是醉了,和平时很不一样。」
「嗯。」
刘明规没有反驳。他眼睛里仿佛蒙着一层水光,看着南秀,「从今以后要和我住在一起,会不会不习惯?」
南秀认真想了想后诚实回道:「目前还不算住过……所以不知道。」要是不习惯,那她就陪他住几天再回家住几天。
虽然对这座宥王府很熟悉了,可她並没有留宿的记忆,从前確实也从未留宿过。好在直到和他一起躺在喜床上,她也没觉得哪里不习惯,被褥柔软,帐子漂亮,就是相较於独自睡时位置明显小了许多。
刘明规实在太高大了,她被衬成小小一只轻轻陷进他怀里。
合上帐子之后,四周都是他的气息。
「睡吧。」刘明规怕她害怕,只是抱着她,什么都不准备做。
南秀却觉得少了一个步骤就不算礼成。她觉得肯定是府里的其他人都害怕刘明规,因为他除了面对自己时会笑一笑,其余时候总冷冷淡淡的,所以没有人敢教他成婚夜里该做的事。
「你是不是不会。」南秀自他怀里抬起头,趴在他耳边低声问。
「我箱子里有本册子,但我没认真看。」
刘明规抬手捂住她的嘴,耳朵发热,密闭的帐子內只有衣料摩擦时细微的响声。
南秀没有听到他回应以为他果然不会,被他手心轻轻压着嘴唇还是能发出含糊的声音:「那册子画得可丑了,你看了也会受不了的。」
刘明规松开手。
「有时间你重新画一……」
他顿了一下,低头轻轻吻住了她。
阿蒙似懂非懂,他本不想表现得这么急切,起初还算克制。但其实南秀是知晓这事的,她又不是真的傻子,那册子上不光画了,还写了批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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