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少收。”虽然给白初贺也是白搭。白初贺在旁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看起来是没听这边谈论的话题,漂亮的睡凤眼微敛,视线又回到了这张照片上。小月亮可爱的眼睛和项链在上面闪闪发光。白初贺喝了口可乐,低头的时候一点熟悉的感觉在心头划过,似乎在哪里见过同样闪烁着光芒的双眼。很怪异的既视感,他没想出个所以然,暂且按回心头。“行,你们有什么事再找我,平常想吃面了也只管过来,我也没别的本事,包你们一碗面还是没问题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大庆虽然也想继续聊下去,但面前三个都还是学生。牧枚也是善谈的人,闻言和大庆互相客套了两句。“谢谢大庆哥。”白初贺站起来的时候说了一句,语调依旧平常,但大庆能感觉到白初贺说这话时的认真。“行了行了,别说这些,你们都给我好好学习,尤其是狗儿你。”大庆这几年经历了不少,人沉稳下来,念旧情,悄悄揩了揩眼睛,“等找到小月亮了,你带他过来,我们哥几个好好聚聚。”老破小的灯光设施很差,三人走出面馆时外面几乎一片漆黑,唯有大庆小面这家店亮着暖黄色的光。小虫在塑料门帘旁的立牌边上飞舞,大庆站在门口挥手,像张陈旧的老照片。白初贺回头看了眼。老城区和新区不同,发展停滞,一切都定格在最繁华的那一瞬间,走进来时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的那个年代。灯光昏暗,虚实不清,让大庆的脸庞看起来像小了十岁,和曾经在白初贺记忆里的模样极其相似。仿佛下一秒,旁边会探出一个带着毛线帽的小人,蹭着围巾把脸露出来,开心地说一句,小狗哥哥你回来啦。他眨了下眼,视线里的大庆对他挥手,“狗儿,快回去吧,都等着呢。”回去哪里?谁在等着?一切都让白初贺难以回神,直到手机叮咚一下,他才稍微有了点反应。两条消息弹出来。[岁月静好]:初贺,回家了吗?[岁月静好]:小皎在等你呢。公交车从凹凸不平的路上行驶出来,白初贺看了眼手机,时间已经九点过了。老城的住宅区照明做的不好,但拐到旧商业街,五颜六色的违章彩灯穿在一起,蒙着尘土,构成和错落有致的新区不一样的繁复色彩。“我下了。”回白家得在别站转公交车,和牧枚何复走不到一路。“对。”牧枚点点头,“初贺早点回去,免得家里弟弟着急。”白初贺眉头微皱,“家里弟弟?”牧枚想起那张失落又可怜巴巴的脸,“之前在海珠后门碰见你家弟弟了,说要等你一起回家来着。”旁边何复刚想嗤一声,想到之前牧枚瞪他的那一眼,憋了回来,“贺子,你这几天都在白家?”后半段的车门吱呀一声打开,白初贺已经下了车,临下车时看了何复一眼,眼神很淡,“差不多吧。”何复被这一眼看得有些不自在。
车门缓缓关上。何复倚在公交车上的扶手柱看着,车外的白初贺低头在看手里的手机,和那些灯光一起渐渐变小,最后变成明亮的光点。他冷不丁一句,“感觉贺子哥最近经常看手机啊。”牧枚正在想事情,没反应过来,“嗯?”了一声才听清楚何复说的什么。也不算是何复想多,白初贺以前确实不怎么看手机。在三中上课,别的学生都忙着桌子底下打游戏,不然也是和对象浓情蜜意地黏糊几句,只有白初贺每次校服往桌子上一铺,趴着就开始见周公。平常牧枚和何复发消息他也不会及时看,通常都是想起来有这么回事了再掏出手机看一眼,为此何复还抱怨过白初贺不回消息。确实白初贺这几天看手机的次数频繁了不少,就刚才那阵,牧枚眼瞅着手机刚响起来,白初贺就点开看。她还挺意外的,毕竟白初贺真不是会秒回消息的主。“可能刚回白家,要处理的事比较多吧,也正常。”这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牧枚随口回了一句,没放在心上。“哦。”何复视线从窗外转过来,看了眼牧枚,“你想什么呢?”牧枚叹了口气,“想刚才那张照片呢。”何复也回想起来,开口闲聊了两句,“那小孩,对,小月亮,看着确实长得挺可爱的。”牧枚有点心不在焉,“嗯。”她想的是别的。想象终究模糊,亲眼看见照片后,牧枚根据那张没有完全露出的侧脸,心里自然而然地开始思考小月亮长大后的模样。那双眼睛即使在同龄的小孩子里也算得上可爱,长大后虽然会有变化,但也不会改变太多,至少不可能一下子变异成白初贺那种冷冽俊美挂的长相。应该是可爱系的长相,说不定是个娃娃脸吧。“哎。”牧枚叫了声何复,随口说了个最近刚出道很有热度的男团,“你知道这个团吗?”何复翻了个白眼,“我哪儿知道那玩意儿,也就你们女生才看。”“什么叫女生才看。”牧枚皱了下眉,也懒得和何复这个死直男计较,“那团里有个男生是娃娃脸,我感觉小月亮现在长大了是这个类型。”“是吗?”何复来了兴趣,“给我看看。”牧枚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找到张在海市演唱会的现场直拍。图片上四个人,她把娃娃脸的那个放大给何复看,“这个。”“是挺娃娃脸的。”何复凑过来看了眼,“哎,你看旁边拿着吉他的这个,就挨着旁边长发男的站着的那个,长得还挺像贺子的。”牧枚无语,“哪儿像了,完全不一样啊,你怎么什么都能往初贺身上拐。”不过她大概能明白何复的意思,何复说的这个男生是一双桃花眼,和白初贺很不一样,但都是很有荷尔蒙吸引力的俊美长相。“我感觉咱们找人可以往娃娃脸这个方向找找看。”牧枚收起手机。她下意识地在脑海里搜索对比着见过的娃娃脸类型的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秀眉又微微蹙了起来。“何复,你觉不觉得小月亮长得有点像——”“感觉人与人的命是真不同,小月亮这么好看的孩子从小吃苦,白家那个冒牌货倒是过的滋润自在,还娇气得很,动不动跟谁欺负了他一样。”何复啧了一声,“听大庆哥说的那些,小月亮小时候可真懂事,跟那小少爷完全不一样。”他说了几句,回过神发觉牧枚有想说的话,“咋了,你说啥来着?”牧枚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