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起?”宋一青听见了,大大咧咧贴了过来,“不行,小白,你放学走不了了,快校庆了,得给许委帮忙。”白皎有点纳闷,“我能帮上什么忙?”“你不能,我能啊。”宋一青嘴巴咧开,露出一口白牙,“她让我帮她准备道具,你作为我的好兄弟,不跟我一起?”“可是”白皎眼巴巴看向白初贺,希望白初贺能帮他说句话。他不是不愿意帮宋一青,但是他也想帮上白初贺的忙。感受到了白皎的目光,白初贺再一次抬起头,看了眼宋一青。他对宋一青没什么印象,只记得这个人经常跟在白皎身边,上次跟踪他们跟到上门街似乎也是宋一青的提议。白皎期待地看着白初贺,等着白初贺发言。白初贺顶着面前人灼灼的目光,慢悠悠对宋一青开了口。“你挺喜欢白皎?”白初贺的声音并不高,但能让凑在旁边的白皎和宋一青听得清清楚楚。三个人之间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安静。白皎的大脑高速转动起来。什么喜欢,就像他喜欢宋姨,喜欢宋琉白远那样的喜欢?“不是,谁会喜欢白皎这个小矮子啊!”一声大叫响起,极具穿透力,差点震聋白皎的耳朵。宋一青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玩笑,猛地一下就站直,还伸手拍了下白皎的后背。白皎根本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宋一青的声音实在太大,教室里其他三三两两凑在一起的学生也听见了,大声哄笑了起来。没人知道宋一青为什么大叫,但白皎个头在男生里不算高是个公认的事实。比起男生们的哄堂大笑,女生们的笑更多只是觉得有趣,有女同学打趣道:“这有什么,个头小小的也很可爱啊。”白皎有点懵懵的,但听见女声说他可爱,也跟着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教室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宋一青还揽着白皎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小白,你说是吧。”一片笑声里,唯独白初贺没有笑,暗自皱了皱眉。小插曲很快过去,下午上课的时候班主任刘协宣布了这次校庆的事宜。海珠有个传统,校庆和校运动会连起来举办,停课三天,高三的学生也要一起参加,并且每个班要自行出节目承办舞台。“校庆节目的事我不干涉,你们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是运动会所有项目必须给我报满,一天天坐在教室也不利于你们健康备考,该运动的时候就运动一下。”刘协一锤定音。刘协很重视每年的校活动,直接腾出了一堂课作为班会课给学生们组织。班干部之一的女同学拿着报名表上台,“大家有想参加运动会的现在可以来我这里报名。”班上的学生对于体育项目还算积极,所有参赛项目不用班干部多费口舌就都有了人选,唯独剩下一个长跑,迟迟没有人愿意报名。负责登记的女生很为难,“没有想要参加长跑的吗?我们班至少要出两个名额才行。”长跑赛不分性别,统一八百米赛程,一向都是个苦差事,除了体育特长生以外压根没有学生愿意填报。宋一青倒是很热心,但他已经填报了两个项目,原则上不能再继续填报其它。“真的没有吗?”讲台上的女同学很着急,刘协很看重体育活动,她不想搞砸班主任布置的差事。宋一青举手,“要不我报吧。”
女同学摇了摇头,“你报的太多了,而且长跑有两个名额,就算你报了也还差一个。”有个男生忽然出声,“白皎呗,白皎还没报项目呢。”台上的女生立刻像白皎投去求救似的目光。“对啊,白皎吧。”“那长跑只能白皎去了啊。”推举白皎的人很多,一直没出声的白初贺看向了白皎。白皎坐在座位上,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即便被其他男生起哄,也没有表现出其他的反应。白初贺没来头地就想起白皎在一片漆黑的楼梯上磕磕绊绊的样子,笨拙又娇气。“那我跑八百米吧。”座位上的白皎举了下手,台上的女同学立刻如释重负。“那就还差一个,有人要来吗?”讲台下的学生们集体变成了哑巴。“我。”白初贺抬了下手。教室里安静了一瞬间。白初贺转来这么久,因为出勤次数不多,外加来了也是发呆要么睡觉,和周围的人都没什么交流,独来独往。其他学生哪怕想到了白皎,也没想到白初贺会主动参加集体活动。台上的许安然戳了戳负责登记的女生,女生回过神来,“哦好的,白,白——”“白初贺。初雪的初,祝贺的贺。”“好。”女生悄悄看了一眼白初贺,有点脸红,“那就白皎和白初贺,还有同学有疑问吗?没有我就拿给刘老师了。”换许安然上台,许安然很熟练地拿黑板擦敲了敲多媒体讲台的顶盖,“运动会的问题解决完了,我们大家来一起讨论一下校庆咱们班要出什么节目。”有男生喊,“女仆咖啡厅!”“二刺猿滚啊!”许安然忍无可忍,“我们是出舞台节目,不是班级活动!”“那就你们女生跳个舞不就可以了。”许安然又敲了一下黑板擦,非常有震慑力,刚才抬杠的男生立刻闭了嘴。“我们今年高三了,还有几个月我们就毕业各奔东西。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应该只会读一次高三,这次校庆是我们在海珠的最后一次集体活动,也是我们人生中最后一次大家聚在一起。”这段话的感染力很强,许安然的语气也很伤感,刚才插科打诨的气氛消散了大半,有些感性的同学已经开始有些哽咽。白皎坐在座位上想,是啊,这是高中的最后一年了,也是他能够和白初贺天天面对面的最后几个月。他已经好久没有想起过那个梦了。和他关系近一些的,宋一青倒是和他上了同一所大学,许安然出国读书。恐怕许安然家里已经在准备申请材料了,许安然说出这些时才会这么伤感。而他自己,上了大学的他和白初贺关系疏离,碰不到几次面,他的大学生活也是一地鸡毛,入学没多久就成了众矢之的。如果一切都没有改变,按梦的发展,这大概是他和白初贺之间最后的一点平静时光。想到这里,白皎偷偷去看白初贺。白初贺一只手抵着脸坐在座位上,百无聊赖地看着正在说话的许安然。白皎望着那双眼睛,思绪开始飘散。那双眼睛现在还没有未来那么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