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的事,七哥,你要相信我,我绝无贪一毛钱,绝无!”朱战基慌了手脚,忙指天立誓地喊冤。
朱战楫挑眉,俊邪的脸庞带着冷笑。“是吗?”他不置可否地喝着酒。
“当当……当然是。”明白七哥智若孔明,什么事能逃过他的耳目?当下心虚胆怯,否认也理不直气不壮了。
瞧这气势,大伙心知肚明。看来九爷是贪了,而且还贪得不少,这回就屏息以待,瞧七爷怎么发落了。
一片死寂下,朱战楫居然说:“难得今日聚首,不该谈些让人扫兴的事,素闻娘娘平日写得一手好书法,不如今晚露一手让大伙瞧瞧,来助助兴。”
原以为他会大开杀戒,谁知他话题一转不再追究,其它人立刻松一口气,朱战基更是九死一生,重重吁出一口气。
“是啊,七哥提议得好,摇妃娘娘的书法师承名师,青出于蓝更胜于蓝,连父皇见了娘娘的墨宝都爱不释手,这会儿有幸让大伙瞧瞧,也好开开眼界。”朱战纵借机打圆场敲边鼓,难得七哥肯结束大伙的酷刑,他得赶紧把握机会将气氛炒热。
“当然好。”说到书法,摇妃可骄傲了。她自小便习字,这套书法功力少说练有二十年以上,每每有展现的机会,她素来不会放过,更何况还是在王爷跟前,更要把握机会好好表现。
于是总管立刻命人备来文房四宝,供摇妃大展身手。
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
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此倚阑干。
一首诗文写下来确实阴柔有致,一瞧就知出自女子纤柔手笔。
银一两对书法学习也有一段时间,自然看得出这确实是一幅好字,她如痴如醉地希望娘娘再露上一手多写几个字,也好让她观摩观摩。
“啊!妙啊,瞧这笔触柔中带劲,正好突显娘娘柔美纤细的特质。”季秋意首先讨好地击掌赞叹。
“一点都没错,娘娘真不愧是父皇的爱妃,光凭这手字就足以迷倒父皇,再加上国色天香的娇颜,果真才貌双全,天下无双。”太子也忍不住赞叹附和。
“才女,娘娘真是天下少见的才女啊!”燕亲王赞美不落人后,也大大美言上一句,谁教她是当今皇上最得宠的妃子。
摇妃娇笑,会大受赞赏本在她意料中。“承蒙各位爷看得起,没有讥笑本宫手笔不登大雅之堂,也就不枉我苦练这么多时。”
“娘娘谦虚了,想世间女子再无书法可与娘娘相比了。”季秋意再拍上一记马屁。
见她傲然骄气,也不推托,当是欣然接受,受之无愧。
“不巧,本王府里正好也有一女子的墨宝,也许可与娘娘比较比较。”朱战楫终于开口。
语才落,就见总管像是早备好似的,命人小心捧出一件作品来。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
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咦?”这字好眼熟……啊!不就是她昨日所写的名词?
银一两愕然地盯着眼前的字。不会吧?
再瞧瞧一旁的摇妃娘娘,脸色明显不佳,似乎不喜有他人争锋。
七王爷不会又拿她当余兴节目出来丢人吧?她一脸奇怪难解地以眼神询问跟前慵懒就坐的主子。
他没理会她的询问,径自邀请地说:“丞相,你先来评评。”
“哦,原来七爷府里也有高手。”丞相瞧着字,赞赏得一再点头。“这书法较之娘娘的阴柔,苍劲有力多了,但刚中带柔,若出自女子之手,此女必带英气。”
“嗯。”朱战楫难得地含笑点头。这丞相眼光倒准。
“来,让我也瞧瞧……七哥,这字体勾勒顿挫有据,写字之人功力不浅啊,应与娘娘一般习字多年吧?。”朱战纵仔细瞧过后评道。
摇妃一听,这才要人搀扶着,心高气傲地勉强上前,轻视地瞄上一瞄。
就不信有女子比得上她的一手好书法!
可这一瞄,她有些讶异,只见字体清秀,干净有力,确实是上等之作,甚至比她的作品多了几分伶俐之气。
莫非是哪位名家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