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生理期过后,盛藤薇的精神状态已经恢复如初,气色也好了不少。
生理期第三天时,她勉强去工作室做了几个新盘扣,为下一件出草稿图的旗袍提前做准备。
烟城十一月份气温骤降,平均温度10-18度,冬夏季长,春秋季短,但似乎今年的天气冷得早,十月下旬就已经明显感觉到降温。
这天下午,盛藤薇在工作室忙活待了半天,有小段时间没联系的黎笙突然来了通电话。
黎笙说有段小日子没见着面了,刚好从深城参加完一场香水展,给她带回了一瓶新款香水,让她抽空出来见个面喝杯咖啡、吃吃饭,顺便把香水给她。
盛藤薇看了眼窗外头的天,阴沉沉的,没有一点儿阳光,想着外头应该挺冷的,都有点儿不想出去,不过,自己确实有阵子没跟黎笙碰面了,也只是短暂的犹豫,便答应下来赴约。
挂完电话,盛藤薇把办公桌上的手稿还有针线都往收纳盒里收拾好,准备上楼去换衣服出门。
出了工作室门口,正好迎面碰上谢文渊回来,她脚步顿了下,出于礼貌,还是朝谢文渊微微点了下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本想着就这么擦身而过的,哪知道谢文渊竟叫住了她,“薇薇,你妈要明晚上才能回来,她手头上的事还没忙完。”
盛藤薇闻言,眉头微蹙,倒不是因为谢文渊说盛佩迦明晚才能回来,而是因为谢文渊喊了她叠名,不知为何,她听着总觉得有些别扭。
盛藤薇边上楼梯边说,“我知道了。”
她一刻都不想和这个所谓的继父多待一秒,裹着外套便匆匆上了楼。
谢文渊望着她匆忙上去的背影,眼镜下的眼眸掠过一抹晦暗的光,紧接着也抬脚上了二楼,经过盛藤薇门前还停留了几秒。
盛藤薇去衣柜里挑了件杏黄色的冬季旗袍换上,面料的裙身绣满了分布规则的雪花图案,她搭上与旗袍色系相称的同色系复古耳环,把口红色号叠深了点,盘好头发。
整个人气质瞬间多了几分温婉,与她明艳的面容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她自己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瞧了一会儿,都有些挪不开眼睛。
收拾完,她又从衣柜里挑了件浅杏色羊毛披肩穿上,最后拎着差不多色系的香奶奶包包便下了楼。
出了老洋房门口时,盛藤薇脚步一滞,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往老洋房里走,上楼去。
她没有落东西,只是上楼锁了个门。
家里有谢文渊一个男人在,她总觉得不妥,万一他趁她不在,进了她闺房怎么办?所以还是锁上门比较保险。
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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