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的圣旨已下,应有初当上工部尚书是板上钉钉的事,而调回京的孙大人也不好再遣返回去,于是在京城做了一个言官,天天和应有初对着干。
应有初也不惯着他,常常把人怼得脸红脖子粗的,看戏的人每天都生怕孙大人会被应有初气出个好歹来。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很快来到了盛夏。
暑热难当,古时的烈日丝毫不输现代,只是现代还能吹空调续命,而大越什么都没有不说,衣物还十分繁琐,每到夏日,就是应有初最难熬的时候。
其实太阳平均的晒到了每个人,而应有初这么难熬也是有原因的。
夏季的大越子民,大部分人都会选择换上一种开裆的袴,虽然要穿外衣遮挡,但应有初无法接受当众挂空挡,并对那些穿开裆裤的人表示不解。
就这么晃来晃去的不难受吗?
应有初不理解,但表示尊重,反正自己是不会穿开裆裤的。
好在老皇帝带着一众妃嫔去行宫避暑,他们也不用上朝了。京中的事务则是交给桓王和姬景璃代理,不过老皇帝仍然手握行使大权。
这天,应有初沐休在家,俞安看中了城郊的一处庄子,他今日约着苏楠和周红珠去看。应有初还想跟着去,却被俞安无情的拒绝了,让他在家带孩子。
中午时分,颗颗正在午睡,应有初执了一本书坐在树下的秋千上纳凉,正享受着难得的悠闲时光,没过多久就被树上的蝉鸣吵得不厌其烦,抄起地上的竹竿就打蝉。
朱阳前来通报时就看见自家大人十分不雅的一边爬树一边打蝉。
他轻咳了声,“应大人,宁王殿下有要事相商,邀您去宁王府邸一聚。”
应有初丢下竹竿,整理衣裳,“行,你先去套马,我去更衣。”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进屋换了身衣服的功夫就热得他一脑袋的汗水,他望天长叹一口气,太热了,啥时候能下场雨降降温呀。
应有初走之前和应财说了声,“爹,我出门有点儿事,您帮我看着点颗颗,晚饭前我就回来。”
应财闻言放下手中的竹篾,爽快道,“行,你放心去吧。”
应有初瞅了眼应财手里正在做的小号凉簟,显然是做给颗颗的,他不满道,“爹,您也太偏心了,颗颗都已经有两床您亲手做的凉簟了,您还给他做,而我们现在用的还是您在桑定村做的凉簟。”
应财嘿嘿一笑,“颗颗房里的贵妃榻还缺一张,我这会儿闲着就给他做了。”应财拍着儿子的肩膀,“凉簟还是用久了的舒服,你们用那一张也够了。”
应有初瘪嘴,他爹的心都偏到姥姥家了。
“爹,您别太宠着颗颗了,当心以后长歪成纨绔子弟就不好了。”应有初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