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孟凡龙不可用?
既然他不可用,那您为什么还把名片给了他?
孙长河愣了下,满脸的错愕。
“他没有说实话,或者说避重就轻。”
沈玉楼轻晃着酒杯,说:“根据我来到青云后的了解,孟凡龙在协助韩斌,破坏刘远东的婚姻家庭行动中,就像被带走的韩道吉一样,起到了至关重要作用。”
孙长河点头。
“但他刚才,始终没有提到他所犯下的错误。”
沈玉楼轻蔑的笑了下:“呵呵,他浪费了我给他的机会。”
孙长河明白了。
如果孟凡龙刚才实话实说,勇敢面对自己所犯下的错误,那就等于对沈玉楼表示绝对的忠诚。
可他没有。
“但——”
孙长河沉吟了下,刚要为孟凡龙辩解几句。
就被沈玉楼打断:“尤其他在提到温玲时,眼里就下意识浮上了某种亮泽。放在桌子上的那只右手,拇指和食指就会情不自禁的捻搓。他都朝不保夕了,却还惦记着刘远东的前妻。”
孙长河大吃一惊。
他是真没想到,沈玉楼的观察会如此敏锐。
沈玉楼嗤笑:“一个连自己都管不住的人,能有多大的前途?用他只会给我带来麻烦。”
孙长河心服口服:“沈县,您既然看出他的本质,为什么又给他名片呢?”
“简单。”
沈玉楼淡淡地说:“一,我初来乍到,手下实在无人可用。二,他为了自保,只会协助我在清水镇对付刘远东。”
孙长河再次明白了。
沈玉楼就是先利用孟凡龙来对付刘远东,等站稳脚跟后,再把他一巴掌拨拉开,换上她的人。
“长河同志,我也对温玲很感兴趣,你派人暗中密切关注她。”
沈玉楼站了起来:“虽说她的功利心很强,更是在刘远东的暗中协助下才成为了副镇长。但我仔细研究过她所做的那些事后,基本确定她除了功利心过强,工作能力和人品都说得过去。”
“沈县——”
孙长河眼睛一亮,也站了起来:“您是要重用温玲,用她来对付刘远东?”
“她想要的东西,我能给。”
沈玉楼拿起了小包,微笑:“我想,前妻和前夫过招肯定很有趣。好了,长河同志,我今天有些累了。你慢走,我就不送了。”
她当前就下榻在这家酒店,随时都可以空降秀山县。
“那您早点休息。”
孙长河微微欠身,目送沈玉楼走出了包厢。
心中纳闷:“根据我老婆和我闲聊时的那些知识来判断,沈县走路时腰胯的摆动幅度,相当的自然轻盈。一点都不像已婚妇女。难道,她还是个女孩子?呵呵,我想什么呢?”
他老婆是县医院的妇科专家,对某些方面有着很专业的研究。
孙长河自嘲的笑了下,缓缓落座,迅速把心思放在了县里当前的局势上。
青云大酒店的901客房内。
回房后冲了个凉的沈玉楼,裹着白色的浴巾走出了浴室。
嘟嘟。
她刚坐在床沿上,私人电话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