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行?”
“我他妈的刚吃上甜头呢,他就想死?”
鬼知道怎么回事,沈玉楼在这个瞬间,竟然想到了这些。
然后下一秒——
沈玉楼就冲进了院子,嘴里喊道:“栾妍,照顾孩子!”
栾妍答应了声,连忙抱起被彻底吓傻了的桃桃,把她放在车里后,嘱咐她别乱跑,转身又跑了回去。
和沈玉楼以及老董,跪在废墟上拼命的搬土坯。
这一刻。
啥身份尊贵的晏家长孙夫人啊?
啥秀山县的县长啊?
啥肩负的打压刘远东的任务啊等等,沈玉楼都没去想。
甚至她整个人,都处在一种奇怪的梦游状态中,再也不管不顾的跪在泥水中,用连男人手都不握的白嫩小手,拼命的扒土坯。
却又偏偏能听到心底,一个清晰的声音在呐喊:“刘远东,我还没玩够你呢,你绝不能死!我得玩你几十年,把你彻底玩腻后,才能让你去死。你给我滚出来!你不是喜欢我狗那样的跪着,对你晃吗?你出来,我跪着给你晃。你不是喜欢抱着我,倚在墙上看我自己动吗?出来,抱着我,我自己动。”
越来越多的人,蜂拥而至。
所有的男人女人,老人甚至半大孩子,都像是疯了那样,拼命的搬土坯。
雨还在下。
风还在刮。
雷声隆隆,闪电连连。
秀山县城的一个小院中。
孟凡龙也在跪着,奋力挖掘着什么。
那个女人不住的大呼小叫,称赞他的勇猛。
终于——
随着呼吸声逐渐的平稳,孟凡龙睁开了疲惫的双眼,低声骂道:“该死的暴雨,怎么还没停?”
女人腻声说:“下吧,下吧,反正我们又淋不着。”
孟凡龙说:“我知道。我担心镇上那些危房,可能会扛不住。妈的,该死的暴雨。”
“嗨,就算死几个泥腿子,又能怎么样?”
女人不屑的说:“反正那么多。多死几个,也省下计划生育了。”
“你懂个屁?”
孟凡龙骂道:“真要是死了人,老子就是第一责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