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听了个瓷实,高兴的道:“周叔叔,你真好!”
他说的是真心话,若是不醉,这般直白且肉麻的话,是万万不肯泄露一句,此刻却仿佛打开了某种禁制。
放心的往抱着自己的怀抱团了团,垂下了眼睑。
翌日,
祝余恢复神智,只觉头疼的厉害。
额头抵在一片细。腻光。滑的地方,拱一拱,感觉有些不对,睁开眼,哪怕因为宿醉而双目朦胧,也看得出这是一个人的胳膊。
冷白的肤色,肌肉轮廓很漂亮……
目光再往上瞅,墨黑眉宇高挺鼻梁,薄薄的唇带几分凉薄,赫然是周嘉荣。
揭开被子一瞧,他光。溜。溜只穿一个小裤衩。
再看大佬,睡衣睡裤倒是齐整,但睡衣前襟的扣子是解开的,一排五个扣,两个不见了,剩下三个,还有一个线头耷拉要掉不掉。
像是被强行扯……
他这是酒后那啥,把大佬给?!
祝余慌里慌张的爬起来,一个不慎手没支住,掉下床去。
疼倒不疼,地上有毯子,只咚的一声闷响。
下一瞬,床的另一头,睡着的男人眉心皱起,睡眠不足的疲倦让他半睁着眼,并未细看,只相当手熟的将地上的人捞起来。
好像捞过很多遍似的,将人塞回被窝,然后继续躺平睡觉。
祝余:“……”
他小心翼翼的屏住呼吸,像个小贼一样只拿眼珠子左划拉右看,没看出个所以然,又回忆昨晚的事。
画面模模糊糊:他好像抱着大佬,像个狒狒一样挂人身上,后来……又被抱回**,然后就没有了。
不对,好像还有。
那是一段更模糊的画面,他这次像地鼠,一个劲的往大佬衣服里拱……
周嘉荣醒过来,就看到祝余像一尊玉雕一样倚坐在床头。
少年人初长成的身体,四肢修长骨骼匀称,覆薄薄的肌肉,又因皮肤过分白,在深色被子的映衬下,不像是真人。
看他脸白,唇上也无血色,只问:“还是不舒服?”
祝余点点头,视线绕过大佬的衣襟,尤其是那颗吊死鬼一样挂着的纽扣,心虚极了。
周嘉荣捏捏鼻梁,坐起来:“下次还敢不敢喝那么多酒?”
他一晚上没睡,也就天明时,这从床头滚到床尾,一个错眼又从床尾掉到地上的魔星,总算肯安分下来,才将将眯了一会儿。
祝余头摇的像拨浪鼓,小小声:“周叔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很含蓄的问。
真实想问的是,为什么会在他**。
心里后悔完了,哪怕是被打两板子呢,也好过直接将大佬糟蹋了,人家给钱又让住大房子,完完全全的是拿他当小辈疼爱。
两辈子了,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待遇,结果他这个白眼狼……
他要真……也太禽。兽了!
周嘉荣:“我不在这里,你就该在床底下。”
他照顾过人,昔日晋川喝醉酒,直接往**一扔就完了。
可想起上次祝余守他一夜,好像就学到了,便也想着等这小醉鬼完全清醒再说,没想到是真能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