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是这样。
周嘉荣掌心拢他后脑勺,还嫌不够,另外一只手,一下又一下的捋着少年单薄的脊背:“没有,我只是……太高兴了,只有我有,是不是?”
祝余重重点头,下颌在周嘉荣肩膀上戳啊戳:“嗯嗯嗯,只有你有,别人,我可舍不得,你不知道,我可穷了,特别穷……”
他乱七八糟又不知说了些什么,然后就被抱上床了。
后面被脱掉外衣裤、被塞进被子,也只睁着眼睛看周嘉荣,眼珠子跟着对方动来动去,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周嘉荣给祝余擦了脸和手,又喂他喝了水,摸摸祝余因为喝酒有些发烫的面颊:“余余乖,闭眼睛,该睡觉了。”
祝余看他,缓慢的眨眼睛:“周叔叔,你喜欢吗?”
周嘉荣:“什么?”
今天晚上祝余送的礼物,其实更像一个窝心拳或者兜头一盆凉水,他心里不好受,刻意不往那里想。
一时就没有反应过来。
祝余委屈的瘪瘪嘴:“我的礼物……你都没说喜欢。”
他从来没花过这样的大钱,怎么不夸他呢?
周嘉荣回过神,看着眼巴巴瞅自己的少年,缓慢而清晰的道:“喜欢,特别喜欢,从来没这样喜欢过,喜欢到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能明白吗?”
他好像意有所指,目光灼热而笃定,但眼底深处,却隐有痛苦的意味。
祝余醉着,发现不了其中的差别。
酒精放大了一些情绪,他挪啊挪,从窝里翻腾出来,脑袋枕周嘉荣的腿上,抱住他的腰,满足的道:“那就好。”
他现在就穿了一个小裤。衩,露出被。褥的上半身光溜。溜,很细腻的白,肩胛骨上一颗比芝麻还小的红痣,清清楚楚的点在那儿,有种青涩又涩。情的艳丽。
像招人去吸。吮好多遍似的。
这个小红点,在清晨祝余还没有醒,拥着被背对着窝他怀里的时候,周嘉荣看了许久。
想象着唇齿的触碰,痴。迷了很久,最后只用手指点了点。
那时候还满怀冲。动和希冀,此刻却不敢多看一眼。
想将怀里的少年塞回被窝,小崽子脾气上来了:“别动!你……周叔叔,你抚一抚我,都没人给我抚……”
周嘉荣:“抚什么?”
好像想起了天大的委屈,祝余抽泣一下,拉着周嘉荣的手在自己肩膀上来下去的捋一回,急吼吼的催他:“就这样,你快抚……”
以前院里有孩子晚上睡不着,院长妈妈就会这么抚。
他最乖,也最努力,做不出哭闹的举动,因为院长妈妈已经很辛苦了,可是也总盼望着哪天能被抚一抚。
可惜还没盼上一次,就长大了。
醉是真的醉,但没醉到连二十几岁的智商都丢掉,可祝余控制不住。
他很贪心,也很无赖。
在这深夜里,盼望了两辈子的事,想尝一尝什么滋味。
少年像抽芽的枝条,舒展的脊。背白玉一样的质地,温热的又像豆腐,碰多了就会碎。
周嘉荣此刻却半点旖。旎念头都没有。
摸了摸祝余的眼角,感知到一点湿意,心像针扎的一样,遇到的,还是太晚了啊。
再然后,在怀中小崽子挑剔的指点下,他从生疏到熟稔,一下又一下的给他抚,直到听到少年均匀的呼吸声。
将人放回被窝后,周嘉荣起身离开。
这是一处很大的套房,不单有主卧、客卧和客厅,还有书房。
他打电话给于生,让他送烟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