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吗?”“要是眼前的一切,都能变成爸爸需要的所谓的‘钱’的话,我是不是就不用再被卖掉被折磨了?”“妈妈,也就不用选择死亡了。”一里独抬起手,金色的光带从掌心蔓延出来,接触到光带的一切,都变成了不同面额的日元,包括仪器,包括建筑,包括人。站在钱山上,黑发黑眼的漂亮男孩难得的一脸茫然。“如果钱就代表价值的话,那价值又是谁定的呢?”他喃喃自语。“所有的价值,都是世界定下的。”少女的声音突然在一里独的脑海中响起,“世界认为它珍贵,它就是珍贵的。”“你是谁?”一里独警惕地看向周围,好像炸起毛的猫。“我是神明,你很有趣,我记住你了。”少女的声音远去了。“你,要不要跟着我呢?”森鸥外冲着站在小巷中,衣衫褴褛的一里独伸出手,“让我来做你的老师吧,带你认识这个世界。”五岁的一里独毫不犹豫地抓住了森鸥外的手。森鸥外身边,还站着一个年龄稍大点的少女。“我叫与谢野晶子,你呢?”“我叫一里独。”“真是个奇怪的名字啊。”“啊,是吗?”战场后方的临时医院里,与谢野晶子神色癫狂:“森鸥外,你为什么要逼我!”青年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地上。“独,再不动手,就要贬值了。”“一里独!你敢!不要碰他!”泪水从与谢野晶子的眼眶中奔涌而出,“不可以!你要是这么做了,我恨一辈子!一里独,你听到了吗!”青年变成了一尊金塑像,然后化作了一张张钞票。“啊!一里独!”少女的哀嚎宛如杜鹃啼血。“真没想到,我居然还记得这些事。”“不过你觉得,再让我经历一遍这些过去,就会让我想去死吗?”青年的声音很平静,“你把我看成那些脆弱的家伙了吗,咒灵?”“你觉得,再让我经历一遍这些,就会让我想去死吗?”青年的声音很平静,“你把我看成那些脆弱的家伙了吗,咒灵?”面对着声嘶力竭的与谢野晶子,一里独抽出了刀。“也许,你觉得我的经历很凄惨。”他把咒力凝聚在刀上,“但这一切,塑造了我。我从不后悔,我的每一次选择。”“即使是选错了一次,下一次,选对了就好。”漆黑的刀在面前一划,裂帛声响起,眼前的幻象被划破。“只有活着,才有下一次,我一直是这么告诉自己的。哪怕遍体鳞伤,哪怕付出再多代价,哪怕踩在别人的尸体上,我也要活下去。”外界的光穿过裂口透了进来。夕阳红得像鲜血一般,映在了一里独黑色的眼眸。然后被纯粹的黑吞噬。“我永远不会如你所愿,为了过去的经历而凄惨的死去。”“就算是死,我也只会死在未来!”三米多高的蜘蛛形咒灵睁大了自己八颗猩红的眼睛,瞪着眼前破茧而出的咒术师。
“这不可能!”蜘蛛的口器发出咔咔的声响。“没有什么不可能。”一里独随手划开了周围的茧,被困在里面的人倒了下去,“人类,是脆弱,但也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咳咳咳咳——呵!”尚且活着的咒术师呛咳着吐出了口鼻处的积液,倒抽了一口气,再次咳嗽了起来。“还能工作吗?”一里独没有回头看,“我忘了布『帐』了,能帮个忙吗?”“你是?”匍匐在地的两个咒术师抬头看着他。“从东京来支援的。”“嗯嗯,多谢。”两人从地上爬起来,不顾身体的疲惫,把『帐』布了起来。“还有幸存者吗?”“没有了。”“你们俩藏好,我来解决它。”“没问题吗,真的不需要帮忙吗?”绫小路壬加看着这个年轻的孩子,忍不住担忧。“我可是特级,不要小瞧我。”一里独挽了个刀花,“刚刚晋升到特级的咒灵,我一个人够了。”“去给你们上司汇报吧。”蜘蛛咒灵并不敢轻举妄动,对面的男人很危险,它的本能这样告诉它。思考了片刻,它选择隐匿身形,先躲起来。“谨慎的家伙。”一里独拿出一个沙漏,释放出存储的咒术,然后闭上眼,感知咒灵的存在。半晌,他睁开眼睛:“嗯?居然感知不到。”“有点意思了。”他拖着刀,刀尖垂在地上,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躲到哪去了呢?没有价值的蜘蛛先生?”轻缓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楼道里,有几分渗人的味道。但一里独所过之处,污浊的咒力都被转化,绝望的气息也被驱散,微弱的白光照亮了昏暗的室内。“咒术师你怎么敢!我的!我的粮食啊!”蜘蛛忍不住从一里独身后的天花板上扑了出来。“我有什么不敢的?”伴随着话音,一里独回身挥刀,径直砍向咒灵刺过来的、长着尖锐刚毛的腿。“嗤”一声轻响,坚硬如钢铁的腿被削了下来,白色的光从断口处蔓延,顷刻之间,一米多长的腿化作了能量,消散在天地间。“生灭流转。”白色的能量并没有停止转化的脚步,蜘蛛咒灵嘶吼着,尖叫着,却无力阻止自己迈向消亡的步伐。“任务编号95279,特级咒灵,祓除完毕。”一里独朝两个咒术师藏身的方向挥了挥手,“祓除咒力的事儿,拜托你们一起来帮忙!”绫小路壬加和他的弟弟绫小路壬乙点了点头,身为哥哥的绫小路壬加问眼前的特级咒术师:“请问您是哪位?我们俩写报告的时候需要提到您。”“啊,我叫一里独。”“您就是一里先生吗?感谢您发明的咒术式储存装置,之前的任务里帮了大忙。”“是吗?好用就行。”一里独拖着刀,往反方向走去。“那个,虽然有点冒昧,我有个问题想问您。”绫小路壬加看着被拖在地上的刀尖,“您为什么要拖着刀走呢?咒具不会磨坏吗?”“这样比较省力啦。你要不要试试?”一里独抬手把“无相”递给了对方。绫小路壬加自认为也是个三十来岁正值壮年的咒术师,但接过这柄黑色的太刀时,还是被压得弯下了腰,手臂不住地颤抖。“所以说,用的时候拖着走比较省力啊。”一里独拿回了自己的咒具,随手收进了腰间的空间咒具里。看到兄弟二人的眼睛都直了,一里独哈哈一笑:“这也是咒具哦,但是制作成本很高的,不售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