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血正在溶解,不死川玄弥冲着哥哥点了点头。“这个药剂居然真的有用!”看到不死川玄弥的反应,宇髄天元和悲鸣屿行冥也把手里的药剂交给了不死川实弥。几人中受伤最严重的时透无一郎躺在地板上,过度使用呼吸,让他感觉自己的肺都要炸了。“啊,在这里!!!”门外,几个带着急救用品的鬼杀队员冲了进来。刚刚结束了与猗窝座的战斗,炭治郎和富冈义勇正准备前往下一个地点的时候。无限城,崩塌了。一剑斩断了鸣女脖颈的伊黑小芭内被甘露寺蜜璃欣喜地抱在怀里,整个人都变红了。“所以说,鬼舞辻无惨被一里先生困在了这个黑色的圆球里吗?”甘露寺蜜璃看着漂浮在半空中的领域,忧心忡忡地握紧了拳头,“一里先生,没事吧?”无相贪欲所内,变成完全体的鬼舞辻无惨已经彻底疯魔了。“怎么会?怎么会杀不死?!”珠世感觉自己体内的力量已经不再流失了,残缺的身体正在逐渐生长出来。一里独分神关注着珠世的情况,见她已经恢复如初,于是伸出手,甩给了她一瓶药剂。“我要用全力了,请赶紧变回人类,珠世小姐。”珠世果断地把药剂打了进去,片刻过后,她冲着一直在观察她的一里独点了点头。“用全力?你是什么意思?”鬼舞辻无惨瞪大了眼睛。“当然是,用全力吞了你啊!”话音落下,鬼舞辻无惨“哗啦”一声,溶解在了污泥之中。“别吵了,烦死了!”一里独暴躁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鬼舞辻无惨的意识在他的脑子里喋喋不休。看着困住自己的奇怪牢笼,鬼舞辻无惨哈哈大笑:“你以为这样就万事大吉了吗?你已经变得和我一样,只能在黑暗里生存了!”“珠世小姐,麻烦您问一下愈史郎先生,外面现在天亮了吗?”“我现在联系不上愈史郎了。”已经完全变回人的珠世表示爱莫能助。“对了,一里先生,您看到我会感觉饿吗?”珠世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向一里独。“说实话,饿的。”一里独咽了一口口水。“您要不要试试,给自己打一管药剂呢?”珠世走到了一里独身边。“你不能这么做!”鬼舞辻无惨嘶吼着。“我能不能关你什么事?”一里独反驳道,“给我老老实实呆着!”虽然这么说着,一里独却没有要拿出药剂的动作。“您还在犹豫什么呢?”珠世掏出自己藏起的药剂,猛的向一里独刺去,尖锐的针头顺利地刺破了皮肤,却被肌肉紧紧夹住。一里独双手握拳,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去把珠世丢出去。被关在一里独大脑里的鬼舞辻无惨好像明白了什么:“拥有不再残缺的肢体,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呢。”“你想一想,凭什么你就要变成这幅残缺的样子啊?”“你做了什么坏事吗?是谁对你的惩罚吗?”“哦,你没有,但是你却失去了一条胳膊。”“闭嘴!我还有义肢,有没有原装的胳膊无所谓!”一里独额头上青筋暴起。“真的无所谓吗?”鬼舞辻无惨的声音低沉性感,带着极强的煽动性和蛊惑性,“感觉不是呢。”
“来吧,接任我的位置。以你的聪明才智,重新打造一个鬼的国度,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啊。”“在那里,你会拥有完整的躯体,会有很多人崇拜你,他们会因为你的强大而追随你。强大的再生能力也会让你不再残疾。”“在和我战斗的时候,你已经体验过了吧,不用考虑受伤,只用考虑如何胜利。”“你闭嘴!”一里独忍无可忍,“你说的这一切都很好,我承认。但是,我讨厌吃人才能活下去!”“对于吃人,我深恶痛绝!”“与其让我以他人的血肉为生,我宁愿没有完整的躯体。而且你怎么就知道,我没了鬼的力量,就会变回去呢?”一里独这么说着,却依旧没有放松肌肉。“珠世小姐,先出去吧,我不会吃人的。”一里独收起了领域,拔掉了身上的玻璃管。恶鬼姿态展现在了众人面前。一里独扫了一眼周围:“你们都还活着,真是太好了。”伏黑惠看了一眼手表,默默地从咒具里掏出一个斗篷和一把伞递给了一里独:“穿好,打上伞,找阴影处。”“小惠好贴心啊。”一里独利落地穿好了斗篷,用左手捡起了地上的义肢,“这里面有鬼舞辻无惨百分之八十的能量,小心收好,不然咱们就没法回家了。”“鬼舞辻无惨死了吗?”伏黑惠跟在一里独身边,右手警惕地按在刀上,左手也已经悄悄捏起了手影。“没有,他的意识被关在这里了。”一里独指了指自己的大脑,“啊对了,忘了这个东西了。”尖锐的指甲划开胸腔,一片刻着咒术式的心脏被割了下来,下一刻,心脏就愈合如初了。一众鬼杀队队员看一里独的眼神都变了。“一里先生,您还好吗?”甘露寺蜜璃忍不住率先开口询问一里独。这一问,仿佛打开了一个缺口。宇髄天元更是直接走到一里独身边:“你没事吧?衣服都烂成这个样子了。”灶门炭治郎左右打量着,然后一拍脑门:“早知道就把当初装祢豆子的箱子背来了!一里先生,您应该也能变大变小吧。”“云柱大人,天快亮了,您快找个有阴影的地方躲起来。”这是受过他训练的一个队员。悲鸣屿行冥收起了原本已经出鞘的胁差。被关在一里独大脑里的鬼舞辻无惨知道,这些画面都是一里独故意让他看的,但他还是被这些人的双标气得咬牙切齿。都是鬼,凭什么态度差距这么大。“因为,我不会吃人。”珠世来到了躲在房屋里的愈史郎身边:“你做的很好。”“珠世大人,您变回人了?!”“嗯,是的。”“这真是太好了。”愈史郎喜极而泣。“好了,咱们也跟他们一起走吧。”珠世拉起了愈史郎,“天快亮了,咱们得快些。”“你真的不想吃人吗?”作为伤患的不死川实弥在一里独面前晃来晃去。“我是不想,但是我脑子里那位看起来是很想的样子。”一里独坐在榻榻米上,稳如泰山。“好了哥,别晃了。”不死川玄弥拉住了自己的哥哥。“你都测试了好几次了,一里先生动都没动。”“我这不是害怕他突然被无惨夺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