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喊他,一会直接过来就行,唉~”谢均礼感激的点了点头,走了进去,何秀华不在院子里了,应该是躲到房间里了,谢均礼推开房门,徐玉清坐在床上,满脸担忧。“你没事吧!”谢均礼微微低头,遮住眼底失落的色彩,“没事,我们现在走吧,不走她不会罢休的。”徐玉清自然听到了外面的争吵声,她刚刚本来想出去的,可是推开门的那一刻,谢均礼敏锐的找到了她,朝她摇头。见状,徐玉清只能回去。东西收拾的很快,谢均礼一把扛起包裹,和徐玉清走了出去,走出房门那一刻,谢均礼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放下包裹,走到何秀华房门前,这个房间是最老的,也是最小的,他轻轻敲了敲。“我把那五十塞门缝里了,你自己拿起来,别给老三知道了,老三临时工的工资也不低,他自己娶媳妇,让他自己想办法。”说罢,谢均礼也不想得到何秀华的回应,他转身,扛起包裹,走了,徐玉清担忧的看着好似被悲伤环绕的男人,眼里有些心疼。原来,书里简短的两句话,述说了他那么痛的上半生。夜色已深,院门口人影散去,只剩荒凉,谢均礼一只手提着行李,走在徐玉清的身边。这时候的夜晚很黑,徐玉清刚从里面出来,有些看不清,眼睛的不适应让她不禁和谢均礼靠近了两步,“你看得见吗?”徐玉清说着,周围还有蚊子还是苍蝇什么之类的小虫子一直在飞,她捂着嘴,害怕虫子飞进嘴巴里。谢均礼看到徐玉清这样才想起来,她应该还不适应那么黑,从身上的军装口袋里拿出电筒,轻轻一扭,徐玉清被刺的闭眼。“好点了吗?”谢均礼说道。他贴心的照着徐玉清的脚下,像是担忧她会摔跤。电筒的光亮不算很亮,徐玉清花了几秒钟就适应了过来,她睁开眼睛,脚下的光终于让她安心了下来。谢家在村子中间,离大队长那儿不远,反正徐玉清感觉这电筒也没开多久就到了。“均礼!这军服就是不一样哈!!够气派!”“华兴哥。”谢均礼应了一声,把行李放在牛车上,“今晚麻烦你了。”谢华兴摆了摆手,现在虽然天黑,可是时候也早,要是农忙时侯赶收,还得更晚呢,何况这是自己从小看大的,最有出息的老弟,“小事小事,等下回你有空了喝点就行。”谢均礼笑了起来,手上扶着徐玉清上牛车,嘴上还挂着笑,“没问题,再炒碟花生米!”两人都做好了,谢华兴也上了牛车,这头牛和他感情深,也不用鞭子抽,轻轻一扯,就知道要干嘛,牛车缓缓动起来,摇摇晃晃的,把徐玉清出逃的睡意又晃了回来。坐着端正的人本来离谢均礼还有十厘米远,可是坐着坐着,谢均礼忽然感觉手臂一沉,毛绒的脑袋紧紧靠着手臂,睡的香甜的样子看的谢均礼心中一软,放松了身子给她靠的更舒服些。谢华兴就坐在前面,他没得到谢均礼的回应,好奇的转过头去,有些疑惑,可是这好家伙,看着自个儿媳妇眼睛都不眨一下,“均礼,这是想媳妇了回来的啊!”他打趣着说道。“只是刚巧而已,我出任务在附近。”“这样,我看你看你媳妇儿满意死了吧,我跟你说,男人还是得要老婆孩子热抗头,你看你一年到头都在外头,外头哪有家里好,早点结婚早点生孩子好~别像我一样。”谢华兴说道,想到那件事还是觉得心有余悸。他媳妇儿就是生孩子晚了,结婚好几年才怀上,生的时候就身体差了,孩子差点憋死,老婆也快没了。
生之前下地干活一把好手,现在洗个碗都喊腰疼,真是苦了。“嗯,我懂。”谢均礼回道,思绪却不禁飘远,老婆孩子热炕头,想到将来和徐玉清的孩子,他双眼难得一弯。应该会像她吧,很爱笑。牛车一路晃悠,好在镇上离得不远,来到招待所,两人告别了谢华兴,谢均礼提着行李进去开房间。“这是信件,给我们两个房间吧。”“哎哟,不好意思啊军人同志,昨儿县里有人来,房间也不多,都满了,就还剩一个了,你们两不是夫妻吗。”招待所里,大娘不好意思的说道。谢均礼皱眉,刚想说什么,徐玉清就扯住他的手,“好,麻烦带我们进去吧。”短短的一小段路,徐玉清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但凡生物钟形成了,这是真的难改啊。不过,她这困意,到了房间里,就消散了一半——因为看到了床,招待所的房间不大,床更加小了,徐玉清目测也才一米二的床,难怪刚刚那个大娘一脸不好意思,一米二的床塞下两个人,不得贴一起啊。难怪他刚刚想拒绝。徐玉清懊恼的瞥过头去,遮住了有些脸红的脸颊。“你睡床上吧,我打个地铺。”谢均礼也有些不好意思,耳朵尖红红的,可是说打个地铺,也没有东西打,谢均礼想了想,刚想出去找刚刚那个大娘,要一床席子。还没踏出脚步,再次被徐玉清扯住袖子,“去哪?”“要一床席子,你先睡吧,很晚了。”徐玉清摇摇头,“没事的,一起睡床吧,也就能睡一会儿了,再过几个小时就天亮了。”如果现在没睡好,赶火车更加没精神了,谢均礼现在还是她的金主爸爸,身体绝对不能倒下去。看着谢均礼还不动,徐玉清估摸他可能也不太好意思,自己率先脱掉鞋子,露出那破了一个洞的袜子,她镇定自若的脱掉,爬到床的最里边,可是眼尖的谢均礼一下就看见,她转身的时候,那红透的耳尖。媳妇都如此大方,谢均礼自然不能被比下去,他也脱了鞋子,躺在床边。夜深人静,两人也没了动静,房间里就更静了。不过几息,越躺越精神的谢均礼,就听到了身边人越沉的呼吸声,不受控制的,谢均礼转过头去,盯着这张熟睡的脸。伴随着她的呼吸,谢均礼的困意也来袭了。次日清晨,徐玉清向来睡的多,起的晚,特别是今日很舒服,平时一直冰冷的脚现在暖暖的,好像被什么东西包裹住了。······包裹?徐玉清猛地睁开眼,她先看见自己被被子盖的严严实实的,脚那边似乎被打了一个结,紧紧的包裹住双脚,可是又不会不舒服,而身旁的谢均礼,身上一点被子都没有。“醒了?”沙哑磁性的声音出口,徐玉清睁大双眼,不知所措的看着谢均礼。“我的脚——”“我帮你解开。”谢均礼熟门熟路的伸出手,轻轻一抽,刚刚任凭徐玉清怎么挣扎都挣不开被子瞬间散落在床上。没等徐玉清有什么反应,谢均礼迅速的站起来,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