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吓得赶过去了。「父皇-」他全身颤抖的跪缩在皇上脚边。
皇上森冷的瞪着他。联还没死,你很失望吗?」
「不、不……儿臣是来救驾的……」
「啪」的一声,皇上使出所有力气,痛心入骨的刮了儿子一耳光。
「父皇饶命啊!」他惊惧得抱头趴下。
「你该死--」这一巴掌拍下,皇上整个人元气丧失,要不是元牧与柳延秀在两侧撑着,他己倒下。
「父皇,是元牧想篡位,儿臣也不过足自保…」
「住、住口!」皇上急喘,直至张劳搬来椅子,让他坐下後,方才有了一点力气,痛心疾首的朝太子道:「你这太子、父亲当得窝窝囊囊,一点也没有为人君、为人父的器度,联就是看清你器量小,见识短浅这点,才认为你不是个当皇帝的料。
「联几次点你,希望你改过,可你刻薄成性,心胸狄隘,一句也听不进去,如今你是自寻死路,也休怪联不顾念父子之情,从今日起,联废去你太子之位,将你贬为庶人。来人,将此人押入大牢,日後问罪!」
闻言,太子大惊。「不,父皇,儿臣是您的儿子,从来没有哪个皇帝在亲儿还在时,越过儿子传位於孙子的,您这麽做教我如何心服?这又怎能怪儿臣心胸狭隘无法容人?您不能这样对我!」他不顾尊严的抱住皇上的腿不肯走。
「既然如此,那只要你死了,联就能传位给孙儿了,好,那简单,朕让你马上掉脑袋!还有,那叫傅挽声的小子也给朕拿下,这个金曹,心术不正、为虎作怅,联本就要治罪,这会一起杀了!」皇上咬牙一并发落。
柳延秀见傅挽声教人押住,顿时心情复杂。这人要杀她的丈夫,她该恨他的,但见他大难临头却又无法真的做到无动於衷,苦叹他本性并非如此,何以将自己逼到这个田地?
太子见柳延秀神色不忍,心一狠,既然元牧害一得他如此,他也不让他好过!突然他指着柳延秀道:「父皇,既然您觉得儿臣不顾伦理有罪,那这丫头大婚前与别的男人有染,己是残花败柳之身,竟还欺骗父皇嫁给元牧,摆明污辱圣上、污辱皇室,无视道德伦常,
此女也该死!」
他心想,自己要死也要找个垫背的。向来皇室只要冰清玉洁的女子,有污点的女子若敢攀上皇族,罪该万死!
柳延秀冷不防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气,所有人立即对她投以吃惊至极的眼神,元牧的眼眸瞬间冰冷起来。
「你死到临头还想胡说什麽呢!」皇上震怒,根本不信他的话。
「儿臣没有胡说,此女水性杨花,因为贪图富贵所以抛弃旧情人,这事儿臣有人证,人证就是这丫头的情夫。」
「什麽?那情夫是谁?」皇上也不禁变了脸。
「那人就是傅挽声!」太子笑得好不狼心狗肺,伸手指着也让人架着的傅挽声。
「是他?」皇上惊愕,双眼睁得比铜铃还大。
一时,四周原本仅是窃窃私语的声音变成不可置信的喧哗声。想不到太孙妃婚前失贞,对像还是朝中大臣,简直荒唐到几点,皇室尊严荡然无存。
傅挽声目色深沉地朝太子瞪去。他没料到这小人会在这时候提出这事拖延秀下水。
「傅挽声,你真与太孙妃婚前有染?」皇上怒不可抑的问。
傅挽声阴冷地瞧向面容苍白的柳延秀。只要他一开口,就能让她身败名裂,从此跌入地狱之中,只要他一开口,自己就能报复这女人的无情背弃:只要他一开口,就能拆散她与那男人了:只要他一开口,所有的事就结束了,他与她之间的恩恩怨怨也都随之有了了结……
见对方看着自己,柳延秀的心跳如雷响般拚命捶打着胸口,她紧紧咬住唇瓣,只等自己被判死刑的一刻到来。
「傅挽声,你若敢胡言,我会当场杀了你!」元牧淩厉的眸光,逼视向他。
「父皇,您听,元牧这分明是威胁,这表示那见异思迁的丫头真与这人有过私情!」太子马上道。
皇上的脸更沉了。「傅挽声,你尽管说实话,话若属实朕保你无事,但若敢造谣诬陷,不用皇太孙动手,联会立刻要人将你五马分屍!」
「傅挽声,皇上这言下之意就是只要你说出真相,便可以饶你不死,那还不快说!」太子心急的催促。只要这丫头一死,他便算是报复到自己的儿子了。
柳延秀望着元牧的眼神是极为悲伤愧疚的。她对不起他,因为自己的过去,连累他也将受辱,而自己也无法再陪他走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