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说,顾年更不好意思了,头都快睇到地里去了,就那么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脚尖,一动不动。
宋祁言见状,安慰道:“别管他。”
“哎,你们能不能不虐狗了。”时兼白了这俩人一眼。
俩人都把东西收拾好后,在临行之际,顾年对时兼道:“谢谢你,时医生。”
他确实要感谢时兼,先不说时兼的人品好坏,再医德这方面他还是很尊敬时兼的,毕竟如果不是时兼,他可能也好不了这么快,当然,还有宋祁言。
时兼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嘿,你也甭谢我,要谢就谢宋祁言吧。”
毕竟宋祁言可是偷偷替你补了很多医药费,而且也是宋祁言特地强调要用最好的药。
不过这些话他没有说出口,既然宋祁言执意的隐瞒,那一定有他的道理吧。
顾年微微一躬身,“但还是要谢谢你的。”
“哎呦,你这么客气干嘛,咱都认识挺久了,就当是朋友了,还这么见外干嘛。”
说完,时兼就要张开怀抱,给予顾年一个兄弟之间的拥抱。
顾年也顺势的张开臂膀,想要回应。
一直站在一旁的宋祁言却突然张开胳膊,抢先一步狠狠的抱住了想要抱顾年的时兼,并且用力的拍了拍时兼的背,皮笑肉不笑的道:“真是谢谢你了,兄弟。”
宋祁言将“兄弟”两个字咬的极重,时兼也不是傻子,知道宋祁言是什么意思,也笑着拍了拍宋祁言的背,“哈哈哈,兄弟见外了。”
这俩人甚是友好的相拥,可在一旁微张着手臂的顾年有些尴尬,心想宋祁言这是搞哪出呢?
与时兼告别之后,俩人就出了医院。
刚到一楼大厅,一阵冷风呼啸而来,顾年不自觉的裹紧了大衣。
此时已经十一月份了,顾年还穿着单薄的长袖和牛仔裤,多亏了宋祁言拿来的大衣,否则顾年伤口刚好又得感冒。
宋祁言见顾年哆哆嗦嗦的样子,笑道:“冷吧。”
顾年点了点头,“有点。”
“再坚持一会,车就在前面。”
俩人走了一段路,就到了宋祁言停车的地方,宋祁言先是拉开了副驾驶的门,“进去吧。”
顾年愣了两秒,最后还是坐了上去。
随后,宋祁言坐进了驾驶位。
宋祁言开的是他平时工作时的商务车,这车还是从他的司机小张手里要来的,也就是说,宋祁言真的每天就是在公司和一条线上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