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考夫说完后,转身打开了房门。
莫里亚蒂手里拿着一瓶葡萄酒和两个高酒杯,满脸微笑地站在了门口。
“两个酒杯。”麦考夫瞟了眼莫里亚蒂,“不打算请我喝一杯吗?”
“福尔摩斯先生的马车停在了楼下,您的马夫说您已经超时了。”莫里亚蒂平静地回答道。
麦考夫转头看了眼福尔摩斯,又回头深深看了莫里亚蒂一眼,招呼也不打就正身走了出去。
莫里亚蒂转身向离开的麦考夫行了个礼,转身走进了福尔摩斯的房间里。
“你听到了吗?”
福尔摩斯的脑袋蒙在了厚厚的被子里,声音也是闷闷的。
“全部都听到了,其实这瓶酒就放在起居室的茶几上。”
莫里亚蒂打开了葡萄酒的瓶塞,紫红色的葡萄酒顺着杯壁流进了透明的高酒杯内。
他抬手看了看高酒杯里荡漾着的葡萄酒,将其中一杯放在了福尔摩斯的床头柜上。
“我只是不明白,这是正确的吗?”福尔摩斯的声音从被子里发出。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对或错,只有各种各样的欲望和利益。”
莫里亚蒂晃动着手里的高酒杯,紫红的液体顺着酒杯顺畅地流动着。
沁人心脾的酒香狡猾地钻入了莫里亚蒂的鼻子,让他这个葡萄酒狂瞬间心花怒放。
“那人们为什么都想上天堂?”
莫里亚蒂将手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
“这只高酒杯留给你吧,剩下的葡萄酒我就带走了。”
“你太狡猾了,詹姆斯,你不是说这瓶酒是给受伤的我准备的吗?”
福尔摩斯从被子里钻出来,抓起一旁的葡萄酒就一口喝了下去。
莫里亚蒂的脸上依然挂着微笑,但也能明显感觉出来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怒气。
“这是文森·韦特伯爵赠予我的,口感醇厚、酒香丰浓,给你实在是暴殄天物,我还是拿走好了。”
说完,莫里亚蒂穿上了棕色的大衣,拿起了剩下的葡萄酒和酒杯。
福尔摩斯伸手抓住了莫里亚蒂的手腕,阻止了他的离开。
“你把给我的酒拿走了,作为英国绅士可不能这样没有礼数……詹姆斯,你要怎样补偿我?”
莫里亚蒂看了看福尔摩斯挑动的眉毛和勾起的坏笑,声音温柔平和:“不如,我邀请你去两周后的爱默生夫人举办的舞会吧。”
“我去那里干什么?没意思,不去,你换一个补偿礼物。”
“听说爱默生夫人举办舞会的地点在麦克米兰庄园,爱默生夫人的女儿在那里被残忍杀害。”
“我去!我去!我小时候就听说过这个传闻……”
福尔摩斯的眼里闪着光芒,他激动地掀开了被子。
他正欲下床,可惜被莫里亚蒂眼疾手快地按在了床上。
“不用特意下床感谢我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要去给哈德森太太告别。”
莫里亚蒂打开了房门,即将走出房门时,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看福尔摩斯,语调依旧平静。
“谁说上帝就一定善良,又是谁说恶魔就一定邪恶。人们想上天堂,不过是人类的传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