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笑宁缓缓睁开眼睛,她难得清醒,不知道昏睡了多少日,身心情况急剧下降。
她喊傅笑岚和黎白术进来,看着他们担忧的脸庞。
她微笑道:“没事。”
傅笑岚看着她这虚弱的模样,眼眶泛红。
她握住她冰凉的手:“没病没难得怎么会是这个样子,你跟长姊说,长姊给你找名医。”
傅笑宁想要安慰她:“长姊,你跟我说说现在是什么情况?”
没人开口,很静,连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
“我手上的兵符和钱符还能用否?”
“我来跟你说。”傅笑岚拦着黎白术没拦住,“太子给你的均是□□的,我们到那绝对安全,可大崇气数已尽,国师、太傅均谢罪自尽,你爹、万宁侯众人也无愧于先祖,无愧于傅家家风……我们插手也改变不动。”
傅笑岚脸色沉下来:“你跟小妹胡说什么?”
黎白术安慰她:“小妹身负不凡,一无所知才是对她最大的被动。”
傅笑岚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重要人物都死了?
傅笑宁躺在床榻上,一股冬风吹开窗户吹到她身上,冻得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屋外,风吹散绿树身上的单薄白衣,露出生机。
假山景的流水也静悄悄。
她的眼睛有气无力地睁开又闭上,眉头紧锁,长而浓密的睫毛如蝶翼般覆盖在眼睑上方,随着微弱的呼吸声微微颤动。
傅笑宁的右手摸到了左手的朱砂手链,手链冰凉,触感却极为温暖。
她用尽力气,毫不留情地将右手的朱砂手链从手腕处扯掉!
圆润地朱砂掉落,滚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手上不知道握的是哪一颗,星光朱红色瞬时变成星光紫红色。
“啊!”
傅笑宁吓得惊叫一声坐起来,满脸冷汗。
“小姐可是马车上睡得不踏实。”喜风拿起手帕为傅笑宁擦干脸上、脖间的冷汗。
傅笑宁看向四周,这是一间很大很空旷的马车,路上有些颠簸。
四周洁净如新,厢壁还有精致的刺绣,车厢角还摆放着几盆兰草,窗台下面有着烧炭的火炉,上面几个两个淡青色小茶杯。
“到了何处?”傅笑宁揉了揉太阳穴。
喜风回答道:“还有一半就到京城,下一处正好是湘州。”
傅笑宁点点头。
喜风见状,便不再说话,只是安静的站在一边侍候。
过了一会儿,傅笑宁想起一件事。
“我今年年岁十七?”傅笑宁问。
“下个月您十七生辰,刚巧服丧三年,老太太跟侯爷说生辰大办,正巧让府里姑娘们都想看想看,侯爷才让您回来的。”喜风乐呵呵。
“下个月。那还有多久去京城?”傅笑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