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秦冬阳立刻头晕眼花。
林巍伸出一只大手盖住他的眼睛,改了口道,“可能是新鲜吧!”
认识再久上床不久,还算得上新鲜。
可这事情并不解酒。
秦冬阳没有什么反抗余地,很快交代。
林巍却不宽衣解带,衣冠楚楚神情严肃。
此处不似他的卧室,倒像什么重要场合。
秦冬阳的样子像什么呢?
俘虏还是主动入侵者呢?
总之就是需击败的对手,需镇压的敌人。
他比平时要热,像个小炭炉子,又似一个小火山口,许多红焰岩浆涌动其中。
所以林巍兴致很好。
秦冬阳起初没有什么兴致,后来也被调动起来,他在没开灯的卧室里面仰视高高在上的林巍,因为光线晦暗,无法看清那张熟悉无比的脸,就生出来神袛压身的错觉。
“林哥……”秦冬阳颇有一些畏惧地唤。
也许是被表面无神论的爷爷神神叨叨地吓唬了整个童年,面对未知和难解之时,秦冬阳总是有种说不清的害怕。
很本能地,他想找到少时认识的那个神色和煦的人,找到那个耐心好的,肯给笑脸的林哥。
林巍不搭理他,这时烧的都是荷尔蒙火,林巍根本看不见朋友弟弟小小少年,他的面前只有待奋蹄的土地,只有该征服的异族。
秦冬阳酒意上涌神志发糊,视力却更清楚,很分明地看见林巍板着张脸抿着嘴唇,自然地叫,“林哥……”
想求一点儿回应。
林巍给的回应不是语言。
律师的表达能力留到法庭去用,私人卧室犯不着的。除了辞锋他还拥有强健体魄,除了欲望他还陷于无边寂寞,许多能力需要体现,许多障碍需要冲突。
秦冬阳被击挞得喉咙作响,渐渐无法认真喊人,他痛苦地睁着眼睛,结膜里是太不甘心,瞳仁之中却又藏着焚身烈焰,能把自己损毁。
“多么?”林巍终于问了一句。
秦冬阳听不懂,很努力地聚集神志,同时不由自主地欠起上身,“嗯?什么!”
林巍用他肌肉虬结的臂推回秦冬阳去,手指回勾,一路携火带焰地划过他的侧颈和胸膛,“做得多吗?”
秦冬阳当然答不上。
这个时候这种问题,有何必要讨论?